第(3/3)页 宁朔就笑着捏捏她的脸,“好,我一定注意。” 等到了秋闱的时候,他带着督察院的人忙前忙后,好几日都没有回家。 于行止果然去参加了秋闱,于家的人见他悔过自新,也想要将人接回去。但于行止却住在不雨府里不走了。 他对宁朔道:“你走的道,其实是随伯英的道,并不完全是先生的道。你的道,是权臣,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先生的道不是。” “如此,便由我来继承先生的道吧。” 宁朔没有阻止。他只是拍了拍于行止的肩膀,“你了悟了。” 于行止苦笑,“还不了悟,此生过半。” 秋闱结果出来的时候,他得了第一名。只等参加殿试了。 于家高兴得疯了,四处放鞭炮。但有人欢喜有人愁,北边的士子也气疯了。 北边无一人考中。 有猫腻三个字,一声又一声的出现在他们的口中,宁朔当时就觉得要糟糕。 南北贡士打了起来。然后,北边的士子攻上了衙门,衙门不敢伤着他们,也不敢放他们进去,只能一味的僵持。此时是黄昏。 宁朔带着人赶了过去。过去的时候,夜幕已经黑了。 一个北边的士子放声大哭,举着火把在黑夜里呐喊,“我等出生就在黄沙漫天的地方,江南之士安心读书的时候,我们还要四处搬迁。为了读书,我们谁不是舍弃了所有,十年寒窗啊,十年寒窗!” “明明是加的恩科,但你们不服气,一个个的来与我们争夺,如今还使出下流的手段来对付我们!我们北边的学子再是差,也不会一个都考不中吧!” “皇天在上,今天我高举火把,不为别的,只为鸣冤,只为父老乡亲还在盼首,只为父母家人还在家中等我们归去——即便是考不中,也比现在被人偷了功名强,不然父母和乡亲们问起来,我是无颜面以对的!” 不少人都哭了起来。 功勋世家不用科举,能来考的,大多是一般人家和穷苦人家。这些人,一辈子的希望就在上面了。 举着火把的那个学子嘶哑大声呐喊,“夺人功名,犹如断人祖坟,我们绝对不能妥协,我们即便是要败,也要明明百宝的败。” 1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