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女帝终究是个凡人,当她被人提着衣服丢出去的时候才知道,来的人是仙。 秦画像是丢垃圾一样,将女帝从皇椅上提了起来,直接往陛下正厅丢了过去,然后自己坐在了龙椅上面。 对于皇位,秦画并不觊觎,但是有些人希望他坐。 女帝是凡人,是女子。 但是她有骨气。 即使她现如今已经五十二岁了,她仍旧忍着跌倒在地的疼痛,咬紧牙关,一声不哼。 秦画静静的看着她,李玄宫凡间女子的容貌已经显现出苍老,身材保养的不错,但是眼角的鱼尾纹依旧很是夺目。 秦画终日只见修士与仙,往往对凡人很少去看。 此时,他仔细瞧瞧女帝,心道凡间女人人老珠黄原来是这幅凄惨模样。 女帝身上只剩下一分为皇几十载,岁月给予她的从容和优雅。 但是,这些很快都将不复存在。 秦画打算让她失去一切的离开,要让她像个战败的王。 秦画坐在龙椅上,恢复了他在王府中随意栖身时的坐姿。 刚好龙椅够大,足够他撑肘,放脚。 坐姿十分惬意的秦画决定奖励自己这一短暂时刻的放松,于是摘下了面纱,露出了真容。 秦画惊为天人的容貌,刹那间将女帝的目光牢牢吸引在了脸上。 女帝承认,她看到秦画的第一眼,脸红了。 那一刹那。 出现在女帝心里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世间居然有如此美丽的人。 然后第二个念头就是:世间居然有如此美丽的男人。 待到女帝神色自然时,她突然明白了为何秦微凉那么美。 父女父女,皆为祸国殃民之人。 一个夺她的足下之国,一个夺她的心上之人。 都不是什么好人。 强盗! 围纱仙人不再围纱,容颜如画的男子,一言不发。 秦画在思索着该如何侮辱这个人间的帝皇。 有了。 不如,剥去她佯装从容的盔甲? 一念起,天地间便风云呼应。 女帝只是感受到了大殿之外吹进了一阵风,身上的金丝绸缎便全部化做了一小片一小片的布条。 原本锦衣玉帛的利落绸缎,像是满天飞雪一样,洒满整个大殿。 女帝一下子被微风剥了个精光,不着寸缕。 女帝瞬间反应过来,慌忙之间只来得捂住女子身上最羞人的几处地方。 墨海女皇,虽然已经年至五十有二,但是依旧保养得像个三十岁左右的少妇。 她皮肤白皙,看起来色泽光亮,似乎入手时会很光滑。 如画一般美丽的秦画,虽然肯定不会对女帝的身体感兴趣。 但是,这不代表他不会故意看。 秦画觉得可以用目光羞辱一下这个人间帝皇,于是盯着她,目不转睛。 女帝看着秦画饶有兴趣的盯着她,口中银牙紧咬,说出这许久时间里两人交谈的第一句话。 “没想到威名远扬的西秦仙人对待女子的手段居然是如此的卑鄙,下流,无耻。”女帝气急败坏,白嫩的肌肤随着脸蛋泛起浅浅粉红。 今日是女帝一生中最屈辱的日子,但是她知道屈辱的死去就是她这个无能的女皇最终的归宿。 秦画还是没有理她,任由女帝说,女帝骂。 他想听听,人间的帝王到底会如何无知,如何浅薄。 女帝自打心意已决留在宫中,就已经设想到她会经历的各种惨无人道的折磨。 此时秦画的沉默,使得她羞愤交加,牙齿就像要咬碎了,发出吱吱的声音。 “呵呵,你这恨我恨得还想食我肉,饮我血?”秦画实在耳膜被女帝的磨牙声折磨到了,感到好笑,先开了口。 “这算什么,我还想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女帝此时已经不打算活,什么话都要说。 “来,光着屁股来杀我吧。”秦画眼睛微眨,女帝身前凭空出现了一把刀。 这刀无比锋利,只是掉到地上,就直接扎进了宫殿的坚硬石板里,一丝刀刃都没露在外面。 女帝捂紧身子,看着地上只露出刀柄的刀,心中生出无限绝望。 她知道,她弱到连这把刀都拔不出来,更别说什么举刀杀人的傻话了。 估计自己除了有力气捂住身上的肉以外,力量是这个天下最小的吧。 可我还是人间的帝皇啊! 女帝心中涌现一丝苍凉,她觉得自己从未像此时此刻一般无力过。 终于,女帝仰头望着宫殿上方原本五彩斑斓,此时却黑洞洞的天花板,留下了眼泪,眼神变得空洞。 她死意已决,轻轻叹息,逐渐失声,哽咽。 “谁该凡间人,谁应地狱鬼?我该凡间人,我应地狱鬼。乘风作化雨,喝鸢当扑鹫。万千来如一,一如来千万。脸羞遮耳目,心乱诛旁引。堂皇侥冠冕,禽兽幸衣冠。君正襟危坐,朕叩首含息。几个痴儿问,半壁河山哽?” 女帝流下的眼泪划过脸颊,一滴一滴的落到冰冷的地板上。 她嘴里念叨的诗是少年时的公子云栖行云流水,挽袖舞墨时赠给她初登人皇的醒言警诗。 只是,公子云栖已不在,无人再为她这个弱女子护她所爱的国了。 整个世界,好像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女帝的哭泣,在某个时刻终于发出了一丝轻微的鼻音。 “谁应地狱鬼?谁应地狱鬼?”秦画瞬间如疯,一下子惊坐而起,对着殿中全身赤裸的女帝怒喝,“我西秦几十亿人都死了,我儿秦秋死了,就是该死的么?就是该死的么?” 仙人声势,太过宏大。 女帝不过一介凡女,直接被音浪掀飞殿外,震得五脏六腑挪移,口吐鲜血。 鸠浅初到真九境,修为不及秦画深厚。 而且宫中开始安静,鸠浅便随意用神识扫了扫,没发现除了女帝,殿中尚有别人。 于是他就像是闲庭漫步一样,停在了殿门不远处,信步往里走。 正当他走到大门口时,他听到女帝的诗,紧接着秦画的声音便传了出来,刚好一具人影也朝着他飞了过来。 鸠浅下意识的伸手,直接将来者抱了个满怀。 下一刻,鸠浅大惊失色。 他感觉自己的手摁上什么柔软的东西,怀里的人直接一口血吐在他的手上。 但是,今日的鸠浅已经不是昔日的那个冒失的少年了。 他以最快的速度从储物袋中拿出一件女子的长衫,将女帝白花花的身体裹住,以免春光外泄。 鸠浅手脚太过于麻利,以至于女帝根本没有反应过来自己便已身着了衣衫。 “你还回来干什么?朕不是勒令你们快离开皇城吗?” 女帝以为接住她的是她墨海皇室中的人,还没看清脸,便急着让他走。 女帝心头微暖之时,不免对抱住她的人心生出一丝弱弱的责备。 怎么要这么蠢,蠢到来救我这样一个必死之人? 感动比悲痛更容易使女帝这样的女子潸然落泪,所以刚才一瞬间被音浪挂停的泪水,立即涌了出来。 待到女帝发觉身上已经被披上了女衣,眼前人的面容很是熟悉但又极为陌生。 她才意识到,来了个她不认识的人救了她。 直到鸠浅转过正脸,然后伸手塞了颗药丸进女帝嘴中。 她才认出这个救她的人就是她曾朝思暮想,日夜挂念过的男子。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