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回头贤婿再和大姑娘好好解释一番,给她赔个不是,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两人合力,便把二姐儿、三姐儿给糊弄了过去,继续安排休息的房间。 展廿四先在外面等着,尤老娘几人进入二姐儿闺房,把油灯点着,又把二姐儿的被褥,以及一些女儿家的衣服等物给拾掇好,抱了出来,放入了三姐儿的房间,然后换了一床崭新的棉被,才请展老爷入住。 展廿四进入房中,随便看了几眼。 这房间里空间不大,也没有太多的装饰品,显得比较素净,但总体基调还是偏女性化,空气之中也有一些淡淡的脂粉香。 他点了点头,表示很满意,然后又和尤老娘客套了几句,将几人送走,然后把衣服一脱,往床上一躺,就开始闭目养神。 今晚的高潮,在后半夜,得先养足精神才行。 他这边睡的安稳,尤氏那边就难熬的很了。 她根本连衣服都没脱,就半倚半靠地在床头那里坐着,时刻警惕地盯着那道门,但凡有点风吹草动,她都紧张地竖起耳朵,生怕不小心被这色胆包天的家伙给找空子钻进来。 房内没有点灯,她便一直在黑暗里面呆坐着,脑子里面一团乱麻,各种乱七八糟的想法纷至沓来,将她的思绪淹没。 一会儿琢磨这姓展的若突然来袭,自己又不敢大声叫喊,该当如何应对。 时而又担心,万一银蝶回去把消息泄露了出去,让府里的人都知道了,以致跟那秦可卿一样被人暗中戳脊梁骨,她又该怎么办。 猛然间又似乎看到二姐儿突然跳到她面前,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骂,怪她抢了自家的夫婿,把她给羞臊的,简直无地自容。 在这诸般煎熬之下,她只觉得度日如年,各种稀奇古怪的想法轮番从脑中往外蹦。 想干脆从了算逑的,想干脆和离了改嫁远离京城的,想干脆一头撞死一了百了的……林林总总,不一而足。 眼看着那窗外的月光越来越亮,映照在纸窗上的树影自西向东逐渐挪移,眼瞅都要下半夜了,也不曾见到那姓展的过来。 尤氏心头这才松了一口气,但却又莫名的有些失落。 她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已经酸麻的腿脚,准备脱衣服睡觉了。 可她刚脱掉外套,便发现室内的光线忽然暗了下来,她猛地回头,便发现身后纸窗上的月光被个黑影给挡住了。 只见那黑影举手在窗上轻轻敲了敲,用压低了的声音轻声呼唤道: “嫂夫人,夜寒露重,可需要个暖脚的?” “你你你你……” 尤氏惊的上下牙直打战,话都说不清楚了。 窗外的展廿四轻笑一声,继续小声说道: “原来嫂夫人尚未休息,可是在等小弟?” “那嫂夫人且把窗打开,小弟这便进来了!” “不许进来!”尤氏吓坏了,生怕展廿四从窗口硬闯进来,便抱起个木匣子当武器防身,凑到窗边,也压低了声音,愤怒地骂道:“你这淫贼,怎敢如此?” “嫂夫人这话是如何说的?”展廿四不急不忙地继续隔窗拿话语调戏着她,“小弟一直以为,咱们两人其实是郎情妾意来着,最差最差,那也是狼狈为奸呐!” “谁跟你郎情妾意、狼狈为奸了?”尤氏羞恼叫道。 “嫂夫人这话说的,之前小弟摸你腿的时候,嫂夫人可是刻意上前一步迎合我来着。” 尤氏脸上一红,吃吃地道:“我……我那是怕被我家老爷发现!” “我也怕呀!”窗外的展廿四也便附和点头,“所以才跟着嫂夫人来到家里。” “嫂夫人该不会不知,岳母今晚这般安排房间,究竟是何用意吧?” 尤氏顿时语塞了起来,“那……那是我妈误会了,回头我私下跟她说开就是了。” “哦?这般容易?那嫂夫人今晚为何不早跟岳母大人解释?别说你找不到机会!” 展廿四又轻笑了起来,“想必嫂夫人也知道,岳母大人是乐于见到你我之间成就好事的。” 他这话一出口,屋内的尤氏立马就没声了。 尤老娘之心,路人皆知。 她心中念念不忘的,便是荣华富贵,无论是自家两次改嫁,还是把女儿嫁给富贵人家做妾,都是为了能够过上好日子。 她也不觉得这样是卖女儿,反而觉得是给自家女儿找个好依靠。 见过给自家女儿拉皮条的吗? 尤老娘就是! 在原书里面,尤老娘就给贾珍父子创造和自家两个女儿单独相处的空间,自己躲在旁边装睡,坐视了贾珍父子玩弄自家两个女儿。 尤氏当然也知道尤老娘的性格,自然清楚展廿四所言非虚。 遇到这样的妈,她能怎么办呢? 原本尤氏还可以自欺欺人,把这一切当做误会,不把事情往那方面想,但现今被展廿四给戳穿之后,她便没法再假作不知了。 尤氏只觉得心中一阵凄凉,想当年她也是官家小姐,可谁知自幼丧母,父亲也不把她当回事,为了巴结贾府,把她送给了贾珍做妾。 后来好不容易有机会扶正了,结果父亲居然又没了。 她身为一个女儿家,没了依靠,在宁国府内过的战战兢兢,整日里如履薄冰,怎生一个凄凉了得! 如今虽然有个妈在,但却不是亲娘,只怕巴不得用她的清白,去换展老爷对二姐儿的宠爱。 当妈的自私,自家老爷凉薄,身边的丫鬟贪财,怎么一切都被她给摊上了呢! 想到那银蝶的表现,尤氏又气又恨,紧咬银牙,隔着窗户恨恨问道: “你是何时收买了银蝶那小蹄子的?” “便连她都在暗中助你!” 展廿四也不瞒她,低声答道: “小弟可不曾收买她,是嫂夫人你把她推过来的。” “之前在车上,小弟的手在嫂夫人身上活动的时候,便察觉到了,那银蝶姑娘面上若无其事,但她那颗心跳的简直如同擂鼓一般。” “小弟之前曾经和嫂夫人说过,我这五官灵敏,远胜他人,那常人察觉不到的细枝末节,小弟往往都能洞若烛火。” “当时小弟便知道了,咱两个的事情被银蝶姑娘知道了,但她当时却不曾发作出来。” “据小弟判断,只怕银蝶姑娘,见到嫂夫人对小弟的揩油行径不以为忤,便知道咱们两个早就已经勾搭成奸了。” “是以小弟在之后便找借口赏了她一锭银子,她当时若是不收,那多半会去珍大哥那里告首,但她最终收了,那便是自己人了。” “所以,嫂夫人也不用担心,她会把咱们的事情泄露出去。” 尤氏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一切归根结底还是自家先做了蠢事,才引出来的一系列误会。 也包括尤老娘的误会,同样来源于她自己的不拒绝。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狠狠给自己来了一耳光,暗恨自己软弱可欺。 展廿四在窗外早就听的明白,当下便揽责道: “嫂夫人何苦苛待自己,你便是要恨,那也不该恨你自己,而应该恨小弟才是呀!” “若不是小弟总管不住自己的这双手,总忍不住在嫂夫人身上摸来摸去,哪来的后面的各种误会?” “你……你还有脸说!” 听到展廿四说什么“摸来摸去”的骚话,尤氏的脸不由得便又胀红了起来,直恨不得一锤将这厮的狗头锤爆。 “我告诉你,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人,你以后莫要再骚扰我了!” “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 窗外的展廿四无声的笑了笑,低声道: “嫂夫人,在我想象之中,你是那种习惯了忍气吞声的人。” “便是小弟现在强行闯了进来,把你给强要了,嫂夫人也没有胆量声张。” 你看人还真准! 尤氏被戳破了虚实之后,顿时便慌了起来,一时间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展廿四便从窗边走开,开始过来撬门。 虽然他根本就不打算对尤氏动强,但逗弄她玩的这个过程,却是有趣的紧。 他完全是把这事儿当做一种小情趣来调戏尤氏,若尤氏真个不同意,他才不会真个动强呢! 这男女之事,向来要两情相悦才有趣,只单方面的输出那就没意思了。 他本来便是山贼起家,业务娴熟,用个袖中的小刀,从门缝中插进去,三两下便把那门栓给拨动了。 眼见门栓在动,尤氏被吓得亡魂皆冒,急忙扑过去,用手把门栓又推了回去,然后用身体压在桌椅上,将门死死堵住,低声哀求道: “展老爷,妾身如今已经快三十了,都年老色衰了,你又何必非要对妾身下手?” “若是展老爷有意,妾身两个妹妹如今正当妙龄,又花容月貌,展老爷不妨便去隔壁吧!” “我妈的态度展老爷也看到了,定然不会反对的。” 为了保住自身的清白,尤氏也顾不得两个妹妹了,要怪便让她们去怪亲妈好了。 就这道破木门,展廿四有一百种方法轻易给弄开,但他就不急着弄,只在门口有一搭没一搭的拨弄那个木头门栓,口中不断地逗弄着尤氏。 “嫂夫人为何要如此排斥此事?” “你看,今夜月明星稀,正适合我借光开门,此乃天时。” “如今在尤家院子,而非宁国府的豪门大宅,不虞被人察觉,此乃地利。” “岳母大人和银蝶费尽心思,也要撮合我们,此乃人和。” “嫂夫人你看,这天时地利人和俱在,小弟怎么会有失败的道理呢?” “嫂夫人呐,你不如便从了吧!” “事后只要你不说,我不说,外人怎会知道?” 眼见那门栓依旧在晃来晃去,尤氏愈发的慌乱,口中涩声答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世上哪里有不透风的墙?” “这种事情,东窗事发之时,你倒是无所谓,但妾身可就没活路可走了啊!” 展廿四知道尤氏此刻已然心动,只是畏惧人言,便哄她道: “说甚东窗事发?” “这院中都是自家人,谁会往外说?” “回头我再多打赏银蝶些银子,她是聪明人,自然更加不会多嘴。” “等回头我买好了宅子,嫂夫人时常过来尽孝,外人更加不可能发现。” “一切都安排的妥妥当当,嫂夫人怎地总往那坏处想?” 尤氏气道: “你净想那美事!” “之前我也以为不会被人发现,结果还不是被银蝶和我妈知道了?” “宁国府内那些刁奴个个都奸猾的紧,有甚风吹草动,便有无数人盯着,什么秘密都藏不住的,便如那秦可卿……” 尤氏说了一半,猛然醒悟失言,急忙把口闭上,不敢再说。 展廿四当然知道她要说什么,便笑嘻嘻地问: “蓉儿媳妇又怎地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