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没有一丝委屈,没有一丝傲娇,甚至没有一丝愤怒,只留下了似水般的平静,和寸草不生的荒芜,以及冰冷的、尖锐的审视。 目光一寸寸扫过霍长亭的脸,扫过他布满红血丝的眼睛,“霍长亭。” 声音是因为长时间的昏迷而沙哑干涩。 霍长亭几乎跪在地上,“景予,我在,我在的。” 躺在被子下面的双手握紧,仿佛是在为自己接下来的问题积蓄力量,“我的孩子呢?” 霍长亭身子像是被一道闷雷击中,他张了张嘴,喉咙却像被堵住,“景予,我们的孩子……” 他的双手也握成了拳,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他们的孩子。 他们一直无比期待的孩子,就这样没了。 那是一个已经成型的女胎。 商景予静静的看着霍长亭,看着这个爱了多年的男人,看着这个满心欢喜,曾期待与他迎接新生命的丈夫,商景予忽然笑了。 因为商景予看到了他脸上真切的痛苦。 他痛苦? 他凭什么痛苦? 他有什么资格痛苦? 他的痛苦在商景予的眼里,显得可笑,而面目可憎。 在他的妻子遭遇绑架的时候,他的妻子拼死反抗的时候,妻子和孩子命悬一线的时候,在最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在哪里呢? 他在哪里呢? 他在陪着另一个女人,另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一句多年养育之恩,便能裹挟他一生的人。 商景予很轻很轻的笑了笑,空洞又苍凉。 那一抹笑容映在霍长亭的眼里,比任何的痛哭和指责,都让人心慌。 “霍长亭……” 商景予轻轻的唤出声,声音似叹息,却重如千钧,坠在霍长亭的心上,“霍长亭,我给你打过电话的……” 霍长亭从喉咙里呜咽出声,“景予,我该死。” “滚。” 商景予闭上眼睛,再也不想看到他。 只留给他一个字。 不带任何情绪。 罗采薇推开门进来,小心翼翼的说,“长亭,你出来一下,爷爷有话要和你说。”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