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三碟鲈鱼,一碟在四个团子面前,一碟在卫殊和楚兰枝之间,还有一碟放在吴善面前。 吴善当时就想喝口酒压压惊,“楚娘子,有酒吗?” 楚兰枝想起老太太珍藏的那罐老酒,前些天倒了些出来给卫殊擦额头退热,还剩了大半罐在那里,她起身道:“我去给你取来。” 吴善见对面四个团子埋头吃得那叫一个生猛,三两下功夫就把鱼肉撕去了大半,他夹了一筷子鲈鱼,悠悠然地放进嘴里,“你也不教教他们何为”礼“、何为”仪“。“ “教了也没用,搁你坐他们中间,你也顾不上礼仪。“卫殊说着瞥了眼吴善,见他眼睛一下亮了起来,笑道:”怎么样,我家娘子的手艺如何?“ 一口鱼肉鲜炸了口感,完全去除了腥味,肉质嫩滑,咸淡相宜,合着蒸鱼三丝吃下去,丝毫不感油腻,吴善看着卫殊等在那求夸赞的一副嘴脸,热情冷却了下去,趁着楚娘子不在,他不能让他得逞。 这厮的平日里欺他太甚,盘子里的鲈鱼鲜美多汁,那也是楚娘子的本事,他不能让卫殊的脸上沾到一点光。 “这鲈鱼做得还行,”吴善伸手夹了一筷子笋干肉丝,寡淡地说着,“热油过了火,淋得鱼肉口感油腻。” 卫殊挑眉扫了眼对面的四个团子,他们嘴上吃个不停,还是拎起了一双耳朵听了听这边的动静。 “这像什么话,你不如直说我娘子做的清蒸鲈鱼不好吃。” “话也不能这么说。” 吴善嘴上客气着,说的话却是一句比一句讨打: “姜丝味太重,盖过了鲈鱼的鲜美。” “鱼肉松散,怕是蒸的时候用火过猛。” “还有这酱汁,调味过重,让鱼吃起来咸口。” 吴善死鸭子嘴硬地说完这些话后,四双筷子齐齐伸向了他面前的这盘鲈鱼,一人一筷子就撕去了半边鱼肉,还没等他拿起碗筷,四双筷子去了又复返,眨眼间一条鱼就给撕没了,钱团子还用筷子鼓捣了两下,当着他的面把一整个鱼头全夹进了碗里。 凶残至极,简直是凶残至极! 吴善只吃了一筷子鲈鱼,意犹未尽,看着面前的鲈鱼骨架,他气得心都在滴血。 楚兰枝拿着一壶烫好的青酒出来,递到吴善手边,看着两个空碟里的鱼骨头,她难掩吃惊地说,“鲈鱼这么快就吃完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