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卫殊不知道这事怎么和山高不高扯在了一起,“上山约莫得走上半天。” 楚兰枝紧接着又问:“那峭壁陡不陡?” 卫殊在她眼里看到了真真切切的关心,“不陡的山也能叫峭壁?“ 楚兰枝一时间沉默了,她挣扎了半天,终是摇着头说,“这钱你赚不了,把银子给人家退回去。“ 卫殊不得其解,“为何?“ 楚兰枝见他财迷心窍,简直是没救了,“鹿鸣山那么高,峭壁又那么陡,你爬上去题字也不怕摔死,就为了这么点银子,搭上一条命值不值得?” 卫殊忍着没笑出声来,他右眼皮跳着,偏过头笑抽了肩膀,终是没挺住地放声笑了出来。 还真是妇人家见识,寡闻浅陋,偏偏他就是打紧地爱听。 “笑什么笑?”楚兰枝拧着眉横了他一眼,“说正经事儿,你笑什么笑?” 她将茶盏重重地扣在桌子上。 “所谓的题字,不用我绑着绳索掉到峭壁上——”卫殊一下没忍住,埋头在膝盖上又一次笑抽了肩膀。 楚兰枝后知后觉地没脸见人了。 “我只用写一副字,给人描摹到峭壁上,再由匠人镌刻上去,之后便没我什么事。”卫殊整肃了面容,直起身子端坐在椅上,不再笑话于她。 廊檐高挂的夜灯之上,落雪还在簌簌地下个不停。 楚兰枝窘迫地没再看他一眼。 卫殊又用手指点了点椅背,“那背褂你做好没有?” “你什么时候凑齐了二十四两银子,我什么时候做好背褂。”楚兰枝把他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 “那明日把背褂拿过来。”卫殊料定她没做好背褂,捉弄她道。 楚兰枝装不下去了,“你这么快就把银子凑齐了?” “题壁的那副字,我跟他们要了三十两银子,这还算少的,要是写碑帖按个数算的话,我会赚得更多。”卫殊和她讲了行情。 楚兰枝张口就问了他,“你为何不写碑帖?” 换作别人这么问,他一向懒得搭理,可是她问出了口,她不懂的,他会耐心地教到她懂为止。“碑帖多刻在石碑上,地势低,容易被有心人整个拓本地削下来,拿去卖钱;悬崖峭壁上的字帖就不同了,它削不下去,留在那里上百年地传于世上,银子再少我也愿意写。“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