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堂堂青坊,给我招来的美人就这样?”楚兰枝挑事地板起了脸色,“那位管事婆子上哪去了?” 青稚没见过这么刁钻的恩客,她施施然地上到前来,面上笑若桃花,嘴角却牵扯出一抹淡淡的嘲讽,抬手给她斟了一盏茶道:“客家有何不满,尽管与我细说,莫要动气伤了身体,那就是我等的罪过了。“ 楚兰枝听她这话随口而出,套路熟稔,一看就是个头头,她低头啜了一口茶,“青坊就是这样待客的,美人出门都不照照镜子,你们脸上化的是什么妆,这也能见人?” 此言一出,在场的美人都拉下脸来。 青稚瞥笑了一眼,“公子这话,妾身就听不懂了,青坊的妆容是京师流行的落梅妆,连这都瞧不上,公子就算去了颐城,怕是也没人落得了您的眼。” 楚兰枝用折扇轻轻地敲打着桌面,不紧不慢地道:“你敢不敢卸掉半边妆,让我给你画眉点妆试试?” 这种情调,就是见惯风月场种种作派的青稚,都不免来了兴致,原来这人好的是这一口,她红唇轻启道:“公子开口了,妾身哪有不从的道理。” 站在一旁的几位艺女拿着蒲扇遮面,掩嘴轻轻地笑了起来。 青稚卸了妆,洗净的半边脸上肤若凝脂,眉眼清透地显出几分纯情来。 楚兰枝以前带货直播,出镜前的妆容都是她自己一手搞定的,堪比高级美妆师的水准,给青稚上妆完全不在话下。 她拒绝了青坊拿过来的胭脂,回头看了苏团子一眼。 苏团子杵在那跟个木头桩子似地,充耳不闻身边事,被师娘一记眼神点醒后,他“哗啦”一下打开了一个布兜,上面插满了大小不一的毛笔和刷子,又从布袋里将水粉罐子一个个地码在案桌上,由着师娘蘸笔调色。 一时间,厢房里暗香浮动,丝丝缕缕地沁入心脾。 楚兰枝做的胭脂水粉品质上乘,脂粉成色如何,没人比她知晓得更清楚。她拿起一支尖细毛笔,蘸在晕开的青黛上,在青稚洗净的面上细细地描画着眉形,她勾勒眼线,轻画卧蚕,笔尖最后轻刷扫过,在眉上染上一层浅咖色的烟雾,拢着青稚的那对深眼,越发地楚楚动人。 围观的艺女一开始只是看个热闹,初见眉妆后,一个个凑了过来,开始研究楚兰枝的手法是如何描画的。 青稚的肤色偏哑光白皙,缺少一抹亮色来焕发出她的神采,楚兰枝就着手里的胭脂色,给她调配出高光亮色的水粉,轻轻地涂抹于半边脸上,打上腮红后,围观的艺女眼里俱是惊艳。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