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岁岁这才看向了这些同窗的眼睛,见他们有的红了眼眶还在强忍泪水,有的避着不让人看见,转头撇了一把泪出来,却在此时因为这个事,一个个笑得无比畅怀。 “不是谁都可以去往临安求学的,岁岁,有些人经此一别后,便不会再相见。” 岁岁拿下了弹弓,嘴上还在犟道:“算了,这回就便宜了串串和秧子。” 离别愁绪,在一个个远去的背影里,被抽离带走。 卫殊观察了一天,也没见着楚兰枝动手收拾院子里的物什,他怕事情有变,踱步去往年年的小屋,见屋里三人在打包东西,他站门口问道:“岁岁,你娘有说院子里的东西什么时候收拾?” “没说,”岁岁又加了句,“没敢问。” 卫殊从她这话里听出了点苗头来,“明天就去临安,早上动手肯定来不及,去催催你娘。” 岁岁委屈道:“我催了,没催动能怎么办。” 卫殊:“年年,你过去和你娘说一声。” 年年被点名向来没什么好事,他诺诺地“嗯”了声,放下手上的画稿,跑到西厢房问话去了。 卫殊等了他一盏茶的时间,才等到他过来回话。 “娘说她头晕,不想收拾。” “她人在屋里头做什么?” 年年实诚道:“娘亲坐在案桌前做胭脂,说是太守夫人定了一批货,她要连夜赶出来。” 岁岁和苏乞儿双双清咳了两声,年年这才意识到嘴瓢说错了话,再看爹爹的脸色,他已经有些不耐了。 卫殊最后也没有去往西厢房,而是径直地走回了屋里。 岁岁从窗户上探头回来,“爹爹为何不去找娘亲问个明白,非要让我们在中间传话?” 苏乞儿遗憾道:“要是年年没把实情说出来,没准先生现在就在师娘房里,可惜了。”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