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卫殊见她身上穿着牙色半臂对襟衫,衣襟上还牢牢地系着盘扣,便知那挂在屏风的外裳是用来唬人的。 “把外裳脱了。“ 楚兰枝本能地抗拒,隔着近两月未见,一见面就让她脱外裳,就算是她家的郎君也不行。 “卫郎,你这样很吓人。“ 卫殊走到她跟前坐下,静静地凝着她的眼,须臾片刻后,低哑着嗓子道: “是谁说要更衣的?“ “刚刚又是谁说自己摔打成了重伤?” “娘子这般忸怩,是受伤不方便,还是想要我动手?” 楚兰枝从未见过他如此暗黑的眼底,那里蒙着一层黑雾,翻涌出无边的怒火,她不觉间往后退,抵到了窗墙上,终是退无可退。 卫殊上手一粒粒地解开了她的盘扣,褪下她的对襟衫,看着一整条胳膊都结着薄薄的痂皮,他透过这层结痂,看得到这条胳膊摔破时血淋淋的样子。 “还有哪里?” 楚兰枝在他迫视的眼神下不敢隐瞒,“腿。” 卫殊拂起她的百褶裙,见右腿外围整一片的瘀青下去,要是算上散退的痕迹,半条腿都伤到了。 “太子打你?” 在他靠近时,楚兰枝被他的低气压团团围拢,感知到了危险,她避重就轻地说,“没有,相互拉扯时没站住,摔了一下。” 他怎会不知摔一下和摔打一下的区别,这么明显的擦伤和瘀青,分明是被人重重地砸在地上,才会摔得这么狠。 “太子为何打你?” 楚兰枝难掩的委屈泛了上来,她不想说,眼睛率先红了起来。 “他轻薄你,你不从就——“ “我没被轻薄,“楚兰枝见他揪着眉头,痛苦地说不下去,她辩解着,“迷春香对我没用。” 不想就这事说下去,她寻了话道:“郎君,你会不会觉得头脑昏沉?” 卫殊不动声色地看着她。 楚兰枝把手伸到矮几上,将那还在冒烟的迷魂香掐断,按灭在烟龛里,“许是这个香让你闻着难受,不闻就是了。“ 她见他看起来很痛苦,极端地那种痛苦。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