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她也会绣鸳鸯戏水,可娘说,她绣的那叫野鸟扑棱水,笑得她在榻上直打滚。 这般想着,沈嘉岁又隐隐红了眼眶。 良久,她咬咬唇,偷偷用手指头勾开了轿帘的一角。 透过小小的缝隙朝外看去,她的目光瞬间就被前方那道挺拔的身影所吸引。 江浔骑在高头大马上,头戴乌纱折上巾,随着马儿的步伐,帽翅一颠一跳的,午后的阳光镀在他身上,满是春风得意。 偏他这会儿好似心有所觉,竟在这时笑着扭过头来,吓得沈嘉岁呲溜一下,就把手指头收了回去。 火红的轿子里,新娘子的脸羞成了红柿子,在一片忐忑与期待中,也不知喜轿究竟行了多久。 这时有人高喊了一嗓子:“来喽,来喽!喜轿来喽!” 四处霎时就沸腾了。 安阳伯府门前,一众亲友探头探脑,孩子们在人群中嬉笑穿梭。 喜轿终于到了府门前,傧相快步上前,高喊: “落轿——” 周围的人群一下子围拢了过来,欢呼声与笑声交织在了一起。 爆竹噼里啪啦地炸响,红色的纸屑漫天飞舞,如同下了一场喜庆的红雪。 “请新妇出轿——” 话音刚落,沈嘉岁便觉眼前亮堂了许多,原来是赵怀真掀开了轿帘。 这时候,早有准备的喜娘当即将红绸的一端递到了沈嘉岁手中,笑着叮嘱: “新妇且握紧啦!” 红绸质地柔软,在夕阳的映照下色泽如火焰般浓烈又鲜亮。 江浔站在轿前,接过了红绸的另一端。 他的动作带了一丝急切,修长的手指紧紧握住红绸,而后——轻轻扯了扯。 细微的牵引传到了红绸的另一头,沈嘉岁的手跟着动了动,心头怦然直跳,也轻轻回扯了一下。 江浔只觉自己的心都被揪了一下,目光落在轿中人身上,再也挪不开分毫。 这时候,沈嘉岁在赵怀真的搀扶下,莲步轻移,顺着红绸的牵引,慢慢迈出了轿子。 众人纷纷让开前路,新人踏入府门,这一路行向正厅,跨火盆驱邪,踩瓦片破厄,射箭保家宅,沃盥净身心,历经种种吉仪。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