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端倪-《唐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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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荒不择吏,致我交趾覆。联绵三四年,致我交趾辱。

    懦者斗则退,武者兵益黩。军容满天下,战将多金玉。

    刮得齐民疮,分为猛士禄。雄雄许昌师,忠武冠其族。

    去为万骑风,住为一川肉。时有残卒回,千门万户哭。

    哀声动闾里,怨气成山谷。谁能听鼓声,不忍看金镞。念此堪泪流,悠悠颍川绿。”

    因为令他十分悲凉的是朝廷何时已然衰微到,只能任凭这些犯上作乱的草贼,来越俎代庖式平定地方和收复疆土;又无比哀伤的是仅仅在短暂光复之后,就陷没在交州的那些忠臣义士。

    更感伤和忧叹草贼此番的征南功成,直接夺取和割裂了朝廷在南疆的大义名分;进而攫取其富产之利以赈济民生,令岭外百姓愈加不思国朝制度了。

    而一想到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将要亲自面对的虚某人所造成的结果,怎么能不令他满心愤慨与无奈;却又不得不为恩主提出的朝廷大局着想,而须得继续与之虚以逶迤的周旋下去呢。

    “李先生,春明楼已经到了”

    在前方引路的巡禁队头目谦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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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在城中的另一些地方,比如留守司的府衙后方,也有一些小心谨慎的身影分奔而出,进而在穿街过巷变装之后,又迅速消失在某一处的外郭城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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