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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凯瑞甘没有理会吉姆脑袋里对她的赞誉，只是招了招手，两人如同风暴一样向前杀去，用鲜血泼洒勾勒出舞池，用惨叫奏起舞曲，凯瑞甘灵活的像猫，吉姆则更加野蛮的撕扯开敌人的阵型，两个人很快就把指挥中心里杀了个血流成河。

    在他们最终杀光中枢内的最后一个联邦军官的时候，吉姆几乎是条件反射一样的想拍拍凯瑞甘的肩膀说一句【干得好】，但是他手就快接触到凯瑞甘的时候，凯瑞甘猛的一个转身，一只手上握着匕首，直接顶到了吉姆的脑门上。

    用仿佛受惊的野兽一样的眼神看了吉姆很久，凯瑞甘才疲倦的移开了匕首，说：

    “别这么干，而且我也不是什么值得敬佩的人……..”

    “哦，你又读取了我的心灵啊，”吉姆一边走到控制台前切断了联邦驻军的所有网络，并且开始播放一名叫迈克-利博蒂的记者和明斯克录制的疏散撤退通告，一边对凯瑞甘说，“但是我确实挺欣赏你的。”

    “欣赏什么，”凯瑞甘的手指深深插入自己的红色秀发之中，声音中充满痛苦，“欣赏我杀人的效率么，你根本不知道作为一个有自我意识的幽灵杀人是多么痛苦的事情，我甚至能感到一个人死前在为尽早没吃到早饭而后悔，能感受到死者的痛苦，这感觉…….糟透了。”

    “我猜就是这样，”吉姆干完自己的活，坐到了凯瑞甘身边，“但是我的欣赏也是真心的。”

    “我知道，”凯瑞甘低着头说，“我知道你是真心的，我很感激这一点。”

    “如果没有这样的你，估计我的儿子就救不出来了，所以我很感激你，欣赏你，这你应该知道我也是真心的吧？”

    “我知道你是真心的……..你不知道联邦掩盖了多少秘密，尤其是幽灵计划，他们用药品，暴力和技术手段控制幽灵，那是地狱来着，所以我不能让那些孩子也堕入那个地狱，约翰是其中之一………”

    “所以我欣赏你，”吉姆看着凯瑞甘说，“我也感激你，你的杀戮救了很多人，救了我的约翰，你明白么？”

    “我并没有刻意去救约翰………….”凯瑞甘的声音小的像在嘟囔。

    “哈，怎么，你还觉得我刻意感谢你是不对等怎么的，”吉姆笑了一下，“听着，我早些年以为自己失去了弟弟，后来失去了妻子和孩子，现在我的孩子和弟弟又回来了，我很感激这一切，虽然我不知道弟弟的回归该谢谢谁，但是如果我不谢谢你做的一切的话，我会后悔的，这份感激中，不只是有你照顾约翰的部分，也有你为了约翰而杀戮的部分。”

    “我……….”凯瑞甘哽咽了一下。

    “嗯？”

    “不，没什么………..”

    自己当初害得他失去弟弟，后来又救了他的孩子，这算不算一种命运呢，脑子里恍惚过这样的念头，凯瑞甘感应着吉姆心里的种种，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

    “只有感激么，牛仔？”

    吉姆-雷诺，一下子僵硬在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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