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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盈盈沉默了。

    她看看资料，再看看甘霖。

    大概在思考该如何组织语言。

    半晌，委婉地朝着沈询川问道：“你犯病了吗？”

    沈询川懒得理会，双腿交叠，姿态懒散。

    “你就说签不签。”

    唐盈盈皱起眉头，又看向甘霖，“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甘霖摇了摇头。

    唐盈盈眼神有些失望，“那很抱歉，还是……”

    她正要拒绝，就看见小姑娘在摸什么东西。

    唐盈盈顿了顿。

    下一秒。

    小姑娘把一纸协议拍到了唐盈盈的面前。

    “没什么好说的。”

    “签吧。”

    唐盈盈皱眉，看了一眼。

    对赌协议。

    唐盈盈：“……”

    到底是沈询川犯病，还是这小姑娘犯病？

    或者这两人合着来找她麻烦？

    沈询川瞥了一眼，也很淡定地说：

    “敢吗？”

    “呵，少跟我用激将法。”唐盈盈嘴上这么说，脸色倒是好了不少，“真这么有自信，我也放心了。”

    她扬了扬下巴，说：

    “这小姑娘我要了。”

    沈询川递过来一支笔。

    唐盈盈没有接过，而是越过那支笔，将对赌协议调转一个头。

    “人是我的。”

    “但是，对赌这种事情，不是我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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