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那位葛东家擦干净了自己脸上的油彩,就见下巴上剃得铁青一片的胡茬儿,再配上他妖媚的眼神儿,倒是越发让人觉得不适应了。 这家伙摘去了头上的簪环首饰之后,头发乱蓬蓬地披散着。 而他现在正用食指绕着自己一小撮长发,眼中带着玩味之色看着白凤举。 自从进门来之后,白凤举的姿态放得极低,处处都体现出了对葛东家的尊重之意。 但是这位葛文先生却看到,白凤举的身上并没有往常拜访他的那些商人脸上,那股畏首畏尾的味道。 于是葛东家笑着说道:“还有什么事儿您就一块说了吧,七尺昂藏的一条汉子,怎么说话还这么不爽利呢。” “怎敢相瞒葛东家?” 这时的白凤举也知道,要是他现在不说那就不合适了。 于是他笑着从怀里拿出了一封书信,向着葛文那边递过去,笑着说道:“这是我一位族叔,在小的临行前写给我的书信。” “原本想着在地方上需要照应,就把它拿出来,今天小人见葛东家这么照顾我,所以也就没好意思往外掏……”这位白凤举说话的语气虽然十分谦卑,让人听着也舒服,但这意思却是明白人一听就懂。 沈渊看到那书信被家丁递给了葛东家,随后他便用手展开,在那上面看了一眼。 书信上的意思沈渊也知道个大概,像白凤举这样的人家出门经商,身后肯定是有官府背景的。 所以这一定是一位很有分量的高官写来的书信,意思是让沿途各道的官府衙门见到信以后,能想办法关照一下白凤举这个人。 在这个时代,往往大商的人都会有几个当官的好朋友,白凤举这种情况也是无可厚非。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