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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如韵一向不会无的放矢，她说了水笙有异状，怕是真看出什么了。

    楚铮正要往水笙和程灵素的房间走去，但刚转了个弯，便意外地看到水笙正慢慢地向着大宅院的侧门方向走去。

    楚铮远远观察她的神色，倒没什么异样，除了脸蛋绷紧有少许紧张外，似乎并没什么大的异样。

    楚铮想了想，还是悄无声息地跟了过去。

    望着水笙苗条的身影，楚铮忽然想起，自己似乎从没问过水笙从雪谷离开后的事，甚至不确定她搬到宁静小镇与程灵素同住，是否真如她所说，只是因为爹爹逝世太过伤心，怕睹物思人，才到外面来住上两三年？

    搬到这么远，每年回去扫墓都不方便……

    楚铮轻叹口气，他自然看得出这姑娘对他抱有好感，所以一直很少与她单独相处，更没怎么多和她说话。

    不过现在，稍微关心一下她也是应该的，毕竟这半年多来，多亏了她陪伴照顾着程灵素。

    这份人情沉甸甸的，不能不还。

    楚铮现在练成了顶阶的幻绝，轻功之高几乎无人能及，甚至可以御风而行，水笙完全没发现楚铮就跟在她身后十步。

    水笙走着走着，穿过一个小花园，眼看离院墙上的小侧门不过数步远了，她的步伐忽然变慢了，就像拖着什么沉重的铁链锤般，每走一步都要花很大的力气。

    楚铮更留意到她的粉颈之上渗出了大量的汗珠，呼吸也急促起来。

    她勉强又向前走了一步，身子摇摇晃晃竟再站立不稳，一下子坐倒下来。

    水笙身子不适？

    楚铮正要上前扶住她，却见水笙坐在地上抱膝呜呜地哭了起来。

    “为什么……”

    她的声音哽咽而无助，苗条的身子微微颤抖，缩成一团，就像被遗弃的小猫。

    “为什么……现在出不了门？”

    楚铮的脚步一下子停住了。

    出不了门？什么意思？

    但水笙再没说话，只是抱膝哭了好一会才勉力站起来，她又尝试向着侧门的方向迈了一步，可她的脚步提了起来，怎么也迈不下去，身子颤抖得更加厉害，她脸上现出惊恐之色，就像前面是万丈悬崖，一踩下去就会万劫不复。

    最终她这一步还是收了回去，只有连串的泪珠落在雪地上，瞬间就被冰雪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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