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康王能忍得下这口气,不去追究,他可做不到。 这口恶气,早当要出。 朝屋檐上望去。 “紫耋。” 一声唤。 屋檐上下来个随身附带软剑的紫衣女子。 “适才我与康王的对话都听见了?” “一字不落。” “哼,追杀崔廷衍的那名刺客是否还在京中。” “回殿下的话,尚在京中。” “好,既是擒她李宴不能,那便给她点苦头吃吃,此事,交由你安排。” 紫耄面色肃冷,应声。 “殿下说的是,属下自当办好这件事。” 她也该,去会一会她这位老友。 …… 清晨渡口。 上回在渡口接人,已是几个月前的事。 渡口风冷,李宴穿了一席披衣,也觉得受冷,亦被晨间的乱风吹得发丝凌乱。 天未大亮,有船将要放行。 李宴下了马,站在李屈身侧,问话。 “既都走到了这处,江平娘今日离京,你只站在这里做什么,跟上。” 在登闻鼓前勇敲天鼓的江平娘终留了一条命。 她是李屈养在西城的乐府歌伎,虽为乐府女子,却是位叫李宴也甚少称赞的厉害女娘。 李屈不顾明熙县主侍从权势压人,救她一命,是为善。 江平娘不顾自身安危,在公案前受仗刑秉承公道,是为义。 然这世间,并非善义之人都能圆满。 有情有义之人,往往顾虑的最多。 李宴承认自己早前有些偏颇,若是李屈真娶了江平娘,她自不会再有什么阻挠的话说。 想他李屈若下定决心,既是对抗家中长辈,愿为自己挣个前程,便是娶个乐籍女子又如何。 他却没有。 不知他是想了什么法子。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