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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按了接听，将手机贴近耳朵：“喂？”

    电话那边传来女人婉转的轻笑，让人不由想着，这是怎么一个温柔的女人。

    沈暮的眉心猛地一跳，那尘封在记忆中许久没有提及的人浮现在眼前。

    沈暮几乎是脱口而出：“蒋安宁？！”

    那边的笑声瞬间放大，不再婉转，不再温柔，像是重见天日的女鬼凄厉的奸笑，恨不得刺穿人的耳膜。

    沈暮的瞳孔一寸寸的放大，她说：“蒋安宁，是你吗？”

    电话那边的人笑够了，然后传来舒缓的呼吸声。

    长久的、缓慢的呼吸声之后，女人轻笑着开口，如久别的老友。

    “沈暮，好久不见了。”

    那些想不通的、捉摸不透的线索，此刻被“蒋安宁”这个名字串联起来，一切豁然开朗。

    那暗处的眼睛突然有了主人，藏在暗处的人也终于浮现出蒋安宁的脸。

    沈暮张了张嘴，说：“爷爷是你害死的。”

    不是问句，是肯定句。

    是她锁上了门，也是她破坏了电路。

    是蒋安宁将所有人聚集到了那里，完成了这场大戏！

    蒋安宁轻笑着说：“现在知道这个，有点晚了呢！”

    沈暮咬牙说道：“还有红玉，还有许如云，你才是藏在舒嫣背后的人，是不是？”

    蒋安宁得意的笑：“是啊，舒大小姐一心想要你的命，我受人之托，当然要用心完成了！”

    蒋安宁此刻坐在咖啡厅里，享受着晨光沐浴，眯起眼睛品着咖啡香。

    她说道：“沈暮，或者我应该叫你......真正的舒大小姐？”

    沈暮微怔了一下，却也不惊讶，蒋安宁既然跟舒嫣合作，自然会知道这些事情。

    蒋安宁像是看见胜利的旗帜在前面挥舞，她迫不及待的想要跟沈暮分享她的光辉事迹。

    “沈暮，你知道吗？你们这些人都太好掌控了，利用一个舒嫣就弄断你一只手，看着你为那只断手痛哭流涕，真是痛快！”

    “我早知道舒嫣那个蠢货扳不倒你，所以早就算计上你们家的老头了，那个老东西至死还在念叨你的名字呢！”

    沈暮的心脏翻着细密的疼痛，她当然知道，老爷子至死都在念叨她。

    只可惜，她再也没机会知道，老爷子那没说出口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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