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十里红妆-《我在民国打酱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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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汤皖转瞬间,就从房里拿着一个包裹严密的长盒子出来,放置于桌上,恳切的说道:

    “这是一份原稿,于我而言,弥足珍贵,便为聘礼,还请收下!”

    迅哥儿将盒子打开,竟然是《无言的战斗》,笑道:

    “好啊,这下子够了!”

    一手抚摸着第一部白话文学小说原稿《无言的战斗》,目光停留在熟悉的笔迹上。

    这不禁让迅哥儿想起了,当时一起熬夜创作的美好时光,随即郑重嘱咐湘虎道:

    “可得好好保存住了,堪比万金不为过!”

    “谨遵豫才先生嘱咐!”湘虎答道,这是可作传世之物的,自然无比珍贵。

    “豫才,谢谢!”汤皖特地感谢道。

    “诶......”迅哥儿拉长了声调,举杯一饮而尽,惆怅道:

    “时间过得真快啊,一转眼都两年了,不过你欠我一份原稿,什么时候还我?”

    “快了!现在的这部小说的原稿,我准备赠予你!”汤皖答道,准备赠予迅哥儿的便是汤皖正在着手写关于船民的小说的原稿。

    “好!”迅哥儿应声道,随即又举杯,道:“喝了这杯,你俩去准备着,我可是要闹洞房的,哈哈!!”

    文化人的闹洞房,自然与寻常人不一样,迅哥儿的要求很朴素,既没有一些下俗的玩弄,也没有一味的吵闹,更没有让新娘子点烟,咬苹果等。

    只是让汤皖写一首诗,写一首应和此情此景的诗来,汤皖提起笔,便只好借了一首《致橡树》。

    .......

    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

    作为树的形像和你站在一起。

    根,紧握在地下,

    叶,相触在云里。

    ........

    落款为:汤皖写于新婚之夜,1917年7月12日晚!

    这本不是一首爱情诗,但一直被认为是爱情诗,但正恰如其分的提现了汤皖和湘灵的爱情观。

    一个是橡树,一个是木棉,两人于爱情里,是平等的、分享的、共存的,是建立在共同的事业和命运之上的。

    更是对同生死,共进退的表达,区别与传统的婚姻观,而这也正是迅哥儿心中的理想婚姻。

    “好!好!”迅哥儿徜徉道,随即张着眼,注视着这一首诗,念叨着:“橡树,木棉,甚好!甚好!”

    翌日,院里晨风吹拂,太阳未显,温度不高,汤皖和湘灵便已经早早的醒来了。

    大牛已经在院里开始忙活了,不时的瞅一眼先生房门口,眼神有些怪异,嘴角却是偷着笑。

    汤皖扶着湘灵,走的很慢,俩人都不说话,表情很微妙,直到迎上了大牛憨憨的笑,就更尴尬了。

    不过,好在湘灵很快就适应了过来,相比较于欧洲战场的惨烈,这点痛就算不得什么了。

    洗漱完毕,吃完了早餐,便往车站赶去,大概是昨日城外战斗刚结束,此时的火车站人很多。

    还有一小会,火车才发车,候车室里挤满了人,汤皖与湘灵也不例外,越是到临别之际,就越是舍不得。

    于人群中,两人抱在了一起,相互诉说着别离,和难舍难分之情。

    “得国潜艇击沉了不少船只,你这一趟船只还是经过印度洋么?”汤皖担忧道。

    “不是!”湘灵说道:“改变了航线,先是横跨太平洋,到美洲,与霉国的参战人员汇合,不从地中海走,应该没危险!”

    “但愿如此!”汤皖安心不少,从口袋里取出了大牛的贺礼,是一对精致的同心符,取出一只,戴在了湘灵的脖子上。

    “好好保重自己,每月都要往家里写信!”

    “嗯!我会的!”湘灵答道。

    其实,汤皖很想说,能不能不要去了,但是一个是橡树,一个是木棉,木棉就应该高高的站在橡树的身旁。

    许多话到了嘴边,终究是无法说出口,在依依不舍的目光中,湘灵踏上了去往平津的火车,越走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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