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半路遇险(二)-《塞外鸿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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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揭阳公主此刻正哭的梨花带雨,柔软不堪。

    盯着揭阳公主的二王子脸上的愠色即使在黑夜里,也能就着月光看的一清二楚,他声音冰冷的就像是刚刺入兵丁胸膛的薄刃剑:“郁瑶,虽然我宠你,但你不要仗势欺人来欺负揭阳公主。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若还有下次,你就在这沙漠里等死吧!”

    郁瑶一时之间愣在那里,也是刚刚被二王子抽剑就杀人的动静吓到了,为了保命她磕头如捣蒜,带着哭腔说:“二王子,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时,一脸泪痕的揭阳工作抬起楚楚可怜的脸,对二王子说:“二王子,她……她对二王子您,出言不逊,她嫌此件鹤氅质地不好,她竟然还口出狂言说此件大氅不如一件什么鹅……来的更值!我实在气愤不过,她根本不配拥有这么好的衣服。您那么宠爱她,还给了她这么好的大氅,完全是白眼狼。一怒之下才打了她,谁知她竟不知悔改,竟还手打了我的后背,好疼!”

    二王子的目光更冷,语气也更加低沉:“郁瑶,你真是胆大妄为!你知不知道,这件大氅是揭阳国王当初献给王上的,王上赐给我后,我一直没有舍得拿出来。可本王担心你来自温暖的中原,未经过苦寒的大漠严冬才赐给你,没想到,你竟如此辜负我的苦心。”

    郁瑶急忙解释到:“二王子,揭阳公主,您二位真的多心了,刚才那些话不过是句无心的玩笑。这件大氅着实暖和。不知这大氅竟是如此来历,是我说错了话。将后一定会用心呵护这件鹤氅。求二王子,揭阳公主别再生气。”

    揭阳公主此刻已经变成嘤嘤怪,哭唧唧的对二王子说:“二王子,我的后背好疼。”

    郁瑶在大漠里瑟瑟发抖的想:伴君如伴虎,看来一点也没错,还没有进宫坐上王位,自己的性命就朝不保夕,倘若真的进了都城,自己就得更加如履薄冰,我的命好苦啊。

    剑未佩妥,出门已是江湖。

    从不想踏入后宫争斗的郁瑶,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被卷入争斗之中。这一切都是因为离都城越来越近的原因吗?每个人都带着自私的秘密努力生活着,因此才有了无数的歪心思。

    二王子最终也没有安慰揭阳公主,冷冷的转身,向前方走去。

    揭阳公主呜呜咽咽的哭着,直到二王子走远了,她才停止了哭泣。匆匆看了一眼郁瑶,便仰起头,高傲的走向自己的马车。郁瑶郁闷的跪在一旁,没有再说一句话。

    郁瑶在揭阳公主离开后,也迅速起身,走回自己的马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蛮横的揭阳公主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忽然就给自己一巴掌。还是离得远远一些,看来宫斗这种戏码,永恒的出现在女人之间!

    只是,郁瑶没想到,她面临的将会是一场血雨腥风。后续呢,当然是揭阳公主的诡计得逞,那件仙气飘飘的鹤氅被二王子命人带走,送进了揭阳公主的马车中。郁瑶一语成谶,穿上了缎面的大棉衣。

    阿静爬上了马车,将一块柔软的帕子打湿,轻柔的贴在郁瑶刚才挨打的脸上,并轻声的问:“刚才吓到了吧?”

    郁瑶噘着嘴,委屈的说:“没想到,她怎么会这样对我?我一直以为她就是有点刁蛮,可谁知道她还有这心眼呢。”

    阿静轻柔的笑着说:“你呀,总是这样,没心没肺。你和揭阳公主从小的生活环境不一样。她从小就生活在王室之中,见惯了这种不流血的厮杀,使用起来,不是得心应手吗?”

    听阿静这样一说,郁瑶便觉得心中的困惑和埋怨少了些。

    此刻她想紧紧的依偎在阿静怀中,让这位像姐姐一样给她温暖的人拥抱着她。

    阿静问:“还疼吗?”

    郁瑶从阿静手中接过湿帕子,自己敷在脸上,一边对阿静说:“阿静,我开始害怕以后的生活了。你能不能永远陪在我身边,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此刻,她发自内心的表达着自己的心声。

    阿静说:“自从踏入宫门,你的生活就由不得你了。不过,在门义城,你急匆匆的去寻人,是寻到了你哥哥的线索吗?”

    郁瑶点点头,压低声音说:“我想,他应该就在附近。他一定也在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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