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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是询问，而是告知。但林晞听出了弦外之音：他不只是作为投资方出席，更是以某种……支持者的身份。

    “嗯。”林晞应了一声，低头搅拌着杯中的冰块，长长的睫毛掩去了眼底的情绪，“顾总在场，我心里更有底。”这句话半是真心的依赖，半是客套的回应。她还不习惯如此直接地表达对他的需要。

    顾深屿转过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似乎想从她低垂的眼帘下看出些什么。最终，他只是淡淡地说：“你应该对自己更有信心。你的能力，足以掌控任何场面。”

    这句话是肯定，却更像是一种鼓励和……期许。他希望看到她更加光芒万丈。

    夕阳开始西沉，将天边染成一片暖橙。该离开了。并排走向停车场时，两人的影子在身后拉得很长，时而交错，时而分离。

    “我送你回去。”顾深屿拉开副驾驶的车门，这次不是询问。

    林晞没有拒绝。回程的路上，车内很安静，舒缓的音乐流淌着。不同于来时的隐隐对抗，此刻的气氛是一种经过激烈碰撞后的、奇异的平和与亲密。他们各自望着窗外的风景，谁都没有说话，却仿佛能感受到对方未言明的情绪。

    车子稳稳停在林晞公寓楼下。夜色初降，路灯已经亮起。

    “谢谢顾总，今天……很尽兴。”林晞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

    “林晞。”他又一次叫住了她。

    林晞动作一顿，回头看他。车内光线昏暗，他的轮廓有些模糊，但眼神却异常明亮。

    “下次，”他看着她，声音低沉而清晰，“换个地方。我知道一家很不错的山顶咖啡馆，视野很好，适合……看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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