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天一亮张妈妈去本草堂抓了药回来,交给赵郡然亲手煎煮。她坐在院子里,一只手拿着蒲扇在扇炉子,一只手不住地搅动着砂锅里的草药。 一个二姨娘身边服侍的小丫鬟见她长了一副生面孔,冷声质问道:“你是哪一房的丫头,怎么到我们二姨娘的院子里来煎药?”要知道,小公子的药都是大夫人派人在厨房里煎好了送过来的,难怪会这样问。 赵郡然看了她一眼,在没有了解此人的意图之前,并不想回答她。 那丫鬟不免有些气恼,快速走了两步上来,还要再问,却听身后有人道:“她是我专门从厨房里拉过来替我熬药的,怎么,难不成你想让我自己去厨房里熬药?” 丫鬟见说话的人是张妈妈,忙殷勤地迎上去,笑道:“张妈妈说的哪里话,我不过是怕哪个丫头偷懒,躲到咱院子里来罢了。”随后关切道,“张妈妈是哪里不舒服?” 张妈妈作势咳嗽了几声道:“年纪大了,难免有个头疼脑热的。” 这是赵郡然事先同她和二姨娘套好的托词,让张妈妈装病熬药,而邵嘉霖则继续“服”着厨房里送来的汤药。她还不能够让大夫人过早发现她的存在,她要拖延时间,拖到邵振楠回来的那一刻。 赵郡然虽是来为小公子治病的,但二姨娘对院子里的人都称她是从厨房里借调过来的丫鬟,因此她明面上也不得不做些粗使伙计。 她倒是并没有觉得不妥,二姨娘却是愧疚万分,私底下时不时送她些耳坠、发钗之类。赵郡然倒是从不推诿,钱财在手,总是会有用得上的时候的,她没有理由同钱财过不去。 服了两天药,邵嘉霖的高烧已经退了,只是因为病得太久,人看起来还是没有精神。 这日赵郡然喂他喝下了一碗薄粥,又端了汤药来喂他喝,他却是死活不肯喝下去。前两日因他烧得迷迷糊糊,倒也容易哄骗着他喝下去,可他如今清醒了,自然知道汤药苦口,定然是不肯喝的。 赵郡然不疾不徐地放下药晚,说道:“二公子若是不肯喝,那我只能去禀明二姨娘,明日就出府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