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赵郡然的眸子里闪烁着盈盈泪光,她强忍着眼泪问道:“踢翻药炉子的是何人?” “不过是个得了痉挛症的婆子,听说她常在本草堂问诊。” 赵郡然点了点头道:“这些日子你也着实累了,便好好找个地方歇息一阵子。” 海欣有些惶急地看着赵郡然,却听赵郡然道:“你放心,我并没有怪你的意思。天灾人祸,何人防得住呢。” 如今正是大夫人要拼命拉拢赵郡然的时候,哪里会有心思害她。趁着这段时间,正好可以让海欣好好歇息一阵。 海欣见赵郡然脸上的确没有半点责怪她的意思,这才放心地点了点头道:“海欣这些日子就住在栖霞酒楼,小姐若有吩咐,只管让海兰来寻。” 等海欣离开后,赵郡然已是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一个人混混沌沌地靠在椅背上,任由泪水顺着眼角滑落。她这一世的至亲,就这般悄无声息地离她而去了,她甚至还没来得及见他们最后一面。 她将沈静娴引荐给邵振楠,本是想照顾沈静娴的生意。他们常年办义诊,没有诊费,只怕是连生活都困难。可是没想到,她的这一举动,竟是害了沈静娴一家。 她看着桌上那盏早已经凉透的玫瑰露,忽然抬起手一把将它扫落在地上。 雪白的碎瓷片四溅开来,有一片堪堪溅在她手背上,瞬间便划出了一道淡淡的血痕。恰好海兰走进来,看到赵郡然手上受了伤,正要去药箱里翻找纱布,却听赵郡然道:“不必找了,比起他们,这点伤又算得了什么呢。” 海兰微微一愣,随后明白过来,赵郡然口中的“他们”指的是段重楼一家。她走上前道:“我从小姐那里取走了一百两银子交给了小段大夫,他拿走了银子,却终究不肯见小姐。” 赵郡然道:“此时不见也罢,见了又能说什么呢。”她起身走到妆台前,对着镜子细细描绘了妆容,随后道,“随我去一趟福馨斋。”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