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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姨娘和四姨娘闻言面上一红，谁也不敢再发出声音来。

    老夫人对顾妈妈道：“临近春节，我也不想府中多生事端，府中上上下下的人都能够过个高兴年自然是再好不过了。只是府里头总有些人唯恐天下不乱，不惩治是不行的。”

    大夫人次日一早便来老夫人这里请罪，虽口口声声说是自己疏忽，未能好好约束顾妈妈。然而话里话外，都将自己撇得一干二净。

    顾妈妈灵机一动道：“老奴愿听凭老夫人的吩咐。”

    三姨娘喜不自胜，连连点头道：“老夫人放心，我们一定会替您办妥的。”

    大夫人面上一红，随后微笑道：“母亲说的是。”

    通常被大户人家辞退的下人，好人家都是不肯要的。顾妈妈心中清楚，这一次老夫人不给大夫人一点颜色瞧瞧是不甘心的，她不是个蠢人，也懂得识时务者为俊杰。因此顾妈妈频频点头道：“老奴谢过老夫人，谢过二姨娘。”

    老夫人看了她们一眼，沉声道：“这一场病倒是值得，谁真心待我，谁假仁假义，我已是再清楚不过了。”

    老夫人这是卖了她一个天大的面子呢，二姨娘面露喜色，忙起身福了福，随后走到顾妈妈面前道：“诚如老夫人所言，我们都盼着过个高兴年，因此年前我便不打算惩治你，你先回家去，一切都等年后再说。你若是有个好表现，府里头还是会重用你的。可你若是继续执迷不悟，那么恐怕你和你的胞弟就要去别处寻活计了。”

    三姨娘和四姨娘窃窃私语着，脸上都不禁露出些快意来。

    三姨娘和四姨娘眼中闪过一丝不甘，面上却是一脸笑意道：“谁说不是呢，老夫人健康宽心，便是我们最乐得见的。”

    赵郡然对顾妈妈道：“那只南彩瓶，是海兰悄悄放在你房中的，若非如此，老夫人又如何知晓大夫人究竟是怀着什么心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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