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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郡然捧起茶盏微微抿了一口，点头道：“郡然是俗人，倒是不懂烹茶，不过喝着的确十分甘醇。”

    此时邵敏茹也早早地到了，此刻正在同老夫人说话。邵敏茹身旁还坐着一名妇人，不是谭夫人又是谁。

    海兰扶着清雅去了饵房，赵郡然独自坐下来，抬手抚了抚唇畔，脸上便顷刻间变得滚烫起来。

    邵敏茹的眼底露出一丝冷芒，她看着赵郡然殷红的双唇道：“今日郡然的妆容未免过于浓烈了些，你虽无需丁忧，可到底我母亲新丧，你总是要尊重死者的。”

    清雅面色惨白，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她颤巍巍问道：“小姐，清雅会死吗？”

    老夫人点了点头，对赵郡然道：“即便抛开孝道不说，尊重死者也是应当的。”

    海兰和清雅通常都是每日轮流着伺候赵郡然的，今日本是轮到清雅，可海兰会些功夫，才被赵郡然带在了身边。如果今天跟随她去本草堂的人是清雅，只怕一旦热水沾了毒物，会使罗启煜的性命堪忧。

    谭夫人对于赵郡然还是有几分畏惧的，她面上虽未表露出来，但说话的时候免不了有些畏首畏尾：“赵小姐说得是，我很少来京师，去走走也好。”

    赵郡然恍若未觉，走到老夫人身旁去。

    邵敏茹道：“那便尝一尝我舅母烹的茶，她烹茶的手艺在丽都也算是极好的。”

    赵郡然颔首道：“郡然一会儿回去便除了妆容。”

    然而邵敏茹却是不依不饶道：“丫鬟们都在这里呢，郡然何不以身作则，先将妆容除了。”

    赵郡然面上不动声色，她捧起杯盏喝了一口茶，说道：“大小姐也是习礼仪，知规矩的，若非大夫人不曾同大小姐说过，女子可素颜，但断不可在人前卸妆？”

    邵敏茹一时语塞，沉吟了一瞬正要说什么，却听谭夫人道：“那么便劳烦赵小姐先行回房去卸妆。”

    赵郡然点了点头，却只是坐在那里岿然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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