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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等她回答，皇帝摆了摆手道：“还能做什么，拿捏证据罢了。”

    皇帝慢慢点了点头，眸子里露出一丝冷冽。

    赵郡然看在眼中，只是神色恭敬地垂下了眸子。

    因宫中的宫女太监为了便于管理，是不能够名字重复的，所以只要查到翠文，便必然只有眼前这一人。

    小宫女眸子一转，说道：“兴许……兴许是赵小姐贵人多忘事。六殿下知晓赵小姐常常出入贵妃娘娘宫中替她把脉，因此托奴婢带话，二殿下已然出宫，正是给他定罪的最好时机。”

    翠文战战兢兢道：“奴婢得二殿下吩咐，想办法让六殿下难奈不住，出……出宫去。”

    来人继续禀报道：“回禀陛下，翠文的父母有一子两女，两个女儿都是同年入宫的。其中一人名叫墨竹，原本在德妃宫中当差，后来在二殿下分府时，因墨竹模样俊俏，德妃便送给了二殿下做侍女。”

    赵郡然颔首道：“事关重大，郡然知道分寸的。”

    皇帝眯起眼睛，将信将疑地看了她一眼，随后对汪公公道：“去查一查，她是否当真是浣沙宫的宫女。”

    赵郡然的面上有一丝薄怒，她呵斥道：“你若再信口胡言，休怪我请求陛下处置你。”

    赵郡然福身道了声“是”，便躬身退下了。

    翠文赶紧点头道：“请陛下相信，奴婢方才说的都是真话。奴婢的姐姐是二殿下府上的一名通房丫鬟，多年来得二殿下宠爱。姐姐昨日托人给奴婢带话，若奴婢不依照二殿下的意思去做，不仅姐姐失了恩宠，只怕奴婢与她的性命都难保。”

    汪公公对翠文道：“你的供词反复不定，孰真孰假暂时无从辨别。但是无论如何，都是欺君之罪。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若肯说实话，陛下或许能够对你轻判也未可知。”

    皇帝问道：“她家中的底细呢？”

    走出武德殿，赵郡然的面色不由变得苍白。今日之事，可谓有惊无险。虽是罗启焕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可赵郡然知晓的太多，皇帝未必就肯放过她。如果方才皇帝不肯信她口风严谨，很有可能会一刀杀了她，由此封锁消息。

    小宫女朝赵郡然递了个眼神道：“赵小姐，六殿下让奴婢带话给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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