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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朝他摆了摆手道:“不必说这些话，我只希望无论如何，你都别同我疏离了才好。”

    药汁入喉，苦得令老夫人发抖、因为过于苦涩，老夫人的眼角缓缓滑出两滴泪来。

    赵郡然已然猜到邵娟茹定会问她此事，因此她对答如流道：“祖母说你玩心重，又十分的孩子气，只怕将来没有婆家肯要你，便让我好好替你物色一户人家。”

    老夫人见赵郡然能够如此对待自己，心中甚是宽慰。她对赵郡然道：“这相府里的人看似各个和善，其实相互之间多有龃龉。如今是因为有我在府里坐镇，才没人敢生出什么大嫌隙来。我若一走，单凭蕙兰一人，指不定要生出大乱子来。“

    邵娟茹闻言不禁面上一红，啐道：“你胡说八道，你也是未出阁的女子，祖母岂会喊你为我寻……寻婆家。”

    过了许久，赵郡然方才将一碗药汁给老夫人全数灌下。她将竹管取走后，便递了一枚山楂给老夫人，说道：“郡然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向祖母承诺究竟能否再拖上几年，只是这般内服外敷，多少能够令祖母好转些。”

    罗启煜应了声“是”，趁着雨势不大，便告辞离开了。

    邵娟茹听赵郡然的意思，是当真要为她物色合适的人家，不由地有些发急。她跺了跺脚，嘟着嘴道：“郡然！你分明是知道我的！”

    等海兰与苏秦将草药捣碎之后，赵郡然便将人都屏退了出去。她亲自捧着药泥罐子走到老夫人身旁，替她撩起里衣，将草药一点一点敷在了她毗邻脏器的穴位上。

    老夫人已然在床榻上躺平，身上只穿了一件里衣。这些日子因为她寝食难安，已然消瘦了不少。此刻穿得找些，便觉老夫人像是只余皮包骨，看起来瘦骨嶙峋，实在惹人心疼。

    “知道你什么？”赵郡然佯装好奇道。

    罗启煜闻言心中一喜，他赶紧起身朝太子拱了拱手道:“臣弟若能得偿所愿，必定倾尽全力报答兄长。”

    海兰将草药捧到老夫人房中，依照赵郡然的指点，与苏秦一起将草药一样一样捣碎了。

    这会儿邵娟茹正在房中同云锦一道做灯，见赵郡然来了，便赶紧起身将她迎进来。邵娟茹挽着赵郡然的胳膊笑盈盈道：“祖母今天究竟对你说了什么？可不许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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