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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妙烨摇了摇头道：“定是卫儿信口雌黄，皇后娘娘宅心仁厚，臣妾愿意相信皇后娘娘。陛下对卫儿如何处置，臣妾都无意见。”

    赵郡然颔首道：“孙姐姐稍安勿躁，只要是狐狸，终究是会露出尾巴来的，也不过早晚的事。今次卫儿若肯说实话便也罢了，她若不肯，我们便只当这件事不曾发生过。”

    孙妙烨道：“那支金钗如今在哪里？”

    孙妙烨虽然并没有因为此时而伤了身子，但是她已然无心与众人同行，每日除了去赵郡然房里走动，大多都是留在房里发呆。

    “既然孙姐姐无心留在这里，不如郡然早早地陪她回宫里去。陛下这里，就由海兰陪着吧。”赵郡然对罗启煜道。

    赵郡然轻轻眨了眨眼，似笑非笑道：“若是郡然说已经知道始作俑者是何人，陛下可相信？”

    “求赵采女相信，这支金钗当真是皇后娘娘宫里的女官亲自交给奴婢的。那女官说这支金钗少说值三百两银子，奴婢是可以与她当面对质的。”卫儿抬头眼巴巴地望着赵郡然。

    见孙妙烨此等情状，赵郡然便也就无甚心情去别处了。

    赵郡然冷笑了一声，问她道：“既然你一口咬定是周皇后指使你的，那么你有何证据呢？”

    这样的话罗启煜自然是不会相信的，他坐在椅子上，冷冷地瞧着卫儿道：“朕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若还是不肯说实话，便休怪朕心狠手辣。”

    卫儿仔细想了想，说道：“周皇后的女官给了奴婢一支金钗，据说那支金钗是周皇后的陪嫁之物，十分的贵重。想来后来女子带入宫中的物件都是要入册的，还望陛下能够彻查。”

    赵郡然不再理会卫儿，她转过身朝罗启煜福了福：“此事关乎皇后娘娘，郡然不敢贸然定夺，还请陛下拿个主意。”

    卫儿哆哆嗦嗦地从袖子里掏出了一支三寸长的金钗，递给孙妙烨道：“便是它，奴婢到了此时再说谎话也无意义。奴婢只求痛痛快快死去，来生在伺候主子。”

    想到这里，孙妙烨不禁沉沉地叹息了一声，对赵郡然道：“我一切都依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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