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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纵然罗启煜不言不语，但他那道冷如冰川的目光已然令周皇后浑身发冷。她的肩膀止不住地微颤，仿佛是被人逼到了极处，此时此刻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既然如此，那便去皇后宫中瞧瞧那只檀香木宝匣里是否装有硫磺。”罗启煜对李公公道。

    “你闻一闻，这盆水里可有檀香的味道。”罗启煜对段明瑞道。

    “冤枉？郡然都不曾在这里喊冤，皇后娘娘又有何资格呢？”赵郡然嘲讽般笑了笑。

    难不成罗启煜是打算将金子化开了？他莫不是糊涂了，区区一盆热水还能化开金子不成。所有人的神情依旧从好奇转为了莫名其妙。

    太后忍不住提醒道：“赵贵人，还请注意你的身份和措辞。”

    周皇后此刻倒是还算镇定，她朝罗启煜福身道：“陛下岂能因为那金子上有檀香的味道而确定就是臣妾宫中的，或许有人与臣妾一样，喜欢用檀香装珠宝也未可知。”

    “皇后娘娘杀人的证据。”

    段明瑞朝罗启煜拱了拱手道：“这盆水中不仅有檀香的味道，还有一股硫磺的味道。硫磺是用来防虫防蛀的，与檀香混在一起，其味道便会被有所掩盖，但微臣还是能够闻见。”

    “本宫……本宫没有！是你冤枉我！”周皇后脑中思忖着，一时间终究想不出为自己脱罪的借口，只得大呼“冤枉”。

    她自小锦衣玉食，被父母呵护在掌心里，对于宅门间的斗争，可以说她从来都没有参与过。进得宫中之后，她不得不为了荣宠和名分去争夺，可是她到底不善于此，如今计划被识破，她已然手足无措。

    罗启煜微微点了点头，对周皇后道：“朕若是没记错，急进宫的时候曾从娘家带进来一只檀木宝匣。那只匣子是你专门用来盛放金银首饰的，奇香无比。这一年多下来，怕是金子也沾染了不少奇香吧。”

    赵郡然轻轻偏过头，对周皇后道：“皇后娘娘何故如此对待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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