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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采女贝齿紧咬，说不出一句话来。赵郡然根本不是在行医，完全是为了戏弄自己。这样的药方，她是决计不可能拿来用的。

    她将信将疑地看了宫女一眼，心想着眼前的人好歹是跟随自己多年的心腹，应当不至于被赵郡然收买吧。于是她又屏住呼吸舀了两勺放入温水，轻轻搅了搅银勺，一口气喝了下去。

    周采女深怕的宫女小声问道：“主子，可要奴婢去御医院问一问是否当真有此药方？”

    “你还愣着做什么？”周采女呵斥道。

    周采女不耐烦地从她手里抽过了药方，瞧了瞧上头的文字，也是身子一僵。

    宫女有些为难地看了看赵郡然，再看了看她，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有有些惶恐。

    香云的嘴角划过一丝弧度，很快又恢复了虔诚的模样，柔顺地点了点头。

    才不过一日的光景，周采女服用童子夜香治病的消息便在后宫传开了。妃嫔们仿佛是终于有了谈资，在孙妙烨宫中请安的时候，都忍不住将此事拿来当笑话说。

    孙妙烨有些好奇地看着赵郡然，问道：“这东西当真是可以治病的？这般污物，如何入得了口。”说到这里，孙妙烨都有些忍不住要作呕了。

    赵郡然却是神色平静，微微含笑道：“皇后娘娘有所不知，这世间能够救人治病的未必只是草药，有时候一滴露珠，一只飞虫都是能够治人的。周采女的病，唯有这一个法子可治。”

    妃嫔们倒是并不相信赵郡然会如此好心替周采女治病，估计是为了赶在这时候尽情羞辱人家吧。不过这些都与她们无关，她们只知一旦周采女用此方法来治病，那么这辈子当真都别想再承恩了。皇帝岂会容许自己同一个吃过夜香的女人亲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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