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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宫是在问你，方才说了什么？”赵郡然再次重复道。

    赵郡然知道她还有话要说，因此并没有插话，只是依旧看着她。

    “奴婢听说这些日子太后时常在陛下面前念叨，要雨露均沾，广播子嗣。陛下无法，便只得派了内务府制作绿头牌。妃嫔们为了能够让陛下一眼瞧见自己的绿头牌，都争先恐后地去内务府送银子，让她们将自己的名字写浓写大了才好。”

    赵郡然眨了眨眼，饶有兴致地看向乳母。

    乳母继续道：“可宁嫔很是奇怪，她虽然也给内务府送了银子去，却是让内务府将她的名字写得淡一些，尽量不被一眼瞧见了才好。”

    赵郡然若有所悟地眯了眯凤目，过了好半晌，她方才轻声喃喃道：“莫非当真如此？”

    乳母听赵郡然这么一说，倒是有些豁然开朗起来：“德妃娘娘所言极是，这世上哪有女子不希望得陛下恩宠的。若有这样的人，不是头脑不清醒，便是心里头装着别人的。”

    乳母听她的口气不像是在责问，倒像是在询问，先是愣了愣，随后赶忙道：“奴婢方才说……说不想得陛下恩宠的女子，不是头脑不清醒，便是心里头装着别人的。”

    赵郡然抱着罗景宸，避开阳光，沿着回廊一路往御园走去。此时虽是盛夏，但因为御园内植株过多，倒也不觉得十分燥热。罗景宸靠在赵郡然的肩头，看着御园里的景致，仿佛对这里所有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

    何处多，何处草盛，赵郡然一面走一面对这个小小的人儿讲述着。

    赵郡然轻轻点了点头，用脸颊拱了拱罗景宸的小手，之后便在一旁坐了下来，将罗景宸放在自己腿上逗弄着。

    赵郡然抬眼看向乳母，问道：“近来诸位嫔妃们可曾私下里送过皇子东西？”

    小人儿虽还听不懂赵郡然的话，但也很乖巧地发出咿呀声来配合她。

    乳母见到两人的样子，不由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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