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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赵郡然这样的目光，宁嫔不禁怔了怔。很快她便又像是恢复了理智一般，对赵郡然道：“难道德妃娘娘还想将这件事嫁祸给旁人吗？”

    宁嫔微微眨眼，问道：“你究竟想说什么？”

    听宁嫔的口气和态度，赵郡然倒是觉得她的确不像是在撒谎。都已经是要被诛杀的人了，又岂会惧怕再多一条罪名呢？到了这时候，宁嫔完全没有必要否认自己的罪行。除非孙妙烨的事，的确与宁嫔无关。

    “我身边不是还有你在吗？就算给她机会，她也近不了我的身。”赵郡然说罢便执意命宫女替她松了绑。

    果不其然，宁嫔听到罗启煜的名字，不禁扯了扯嘴角，冷声道：“我即便是被千刀万剐，也不会为罗启煜卖命的。四皇子若非罗启煜下毒手，又岂会落得如此下场呢？”

    就在赵郡然满是疑惑的时候，宁嫔忽然起身朝赵郡然福了福，问道：“当日我送给皇子的面人可还在？”

    “既然你清楚先皇的脾气，应当知晓是没有人可以在他眼皮子底下做出什么动作来的。四皇子纵然筹谋多时，但只要有先皇在，他又能如何呢？不争，才是最大的争。你若要很陛下，便也只能恨他的不争。”

    赵郡然将所有人都屏退了出去，只留下了海欣在身旁伺候着。她看了宁嫔一眼，说道：“你一个小小的通房居然有本事勾结上罗启焕，倒是教本宫刮目相看。凭你这般本事，若是能够留在陛下身边为他出谋划策，岂不更好？”

    赵郡然看了宁嫔一眼，不禁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既然事情不是她做的，又会是谁呢？这后宫之中的女人们，余下的虽然都不是省油的等，却也是没有那份胆量的。

    对于一个一心等死，心如死灰的人说这些话，岂不是对牛弹琴。然而赵郡然要做的便是将她对罗启煜的恨意激发出来，从而才能引出接下来的话。

    赵郡然一面说着，一面观察着她的神色。

    宁嫔被宫女搀扶到一张绣墩上坐下来，她并没有朝赵郡然谢恩，只是抬起一双浑然无神的眸子看了赵郡然一眼。

    果不其然，宁嫔像是有些动容般眨了眨眼，却是并没有开口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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