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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头发乱了，嘴上涂的口红蹭到下巴上，同样显得有些狼狈。

    “妈，是她先动手打我的，你看看我！”

    竹瑾率先告状。

    她指着自己的脸颊，委委屈屈地哭了起来。

    “你们两个人到底怎么了？小时候都不打架，怎么长大了反而打起来了？”

    对赵玉燕来说，除了心疼竹瑾之外，更多的则是好奇。

    竹瑜和竹瑾差了几岁，从小感情要好，连吵架都很少有，因为绝大多数时候，都是竹瑜让着竹瑾，疼爱这个妹妹。

    “你问她，是她先打人的！”

    竹瑾瞪着竹瑜，一脸忿忿。

    “小瑜，是不是这样？”

    赵玉燕脸色一沉，看向竹瑜。

    竹瑜没说话，只是低头整理着头发和衣服，再拿纸巾擦掉口红。

    “我在问你！”

    赵玉燕提高了嗓门。

    “是，是我先打了她，我这个做姐姐的不能看着她走歪路，所以我教训了她。”

    把自己简单处理了一下，竹瑜抬头，双眼看着赵玉燕，直言不讳地回答道。

    被她这么一看，赵玉燕居然莫名心虚起来。

    “你、你当姐姐的……就算要管妹妹，也不能打人……”

    她支支吾吾地说道，有些底气不足。

    “妈，你别被她骗了，走歪路的人不是我，是她才对！她不要脸，败坏门风，我们竹家才不应该有这样的女儿！”

    眼看着竹瑜就要把自己的事情抖落出来，竹瑾抢先一步。

    她刚说完，房门响了。

    竹在山在外面就听见了竹瑾的声音，但他听得不太清楚，只是觉得她又在乱嚷嚷，心里不禁有些烦闷。

    “一天大呼小叫的，像什么样子！”

    他换上拖鞋，口中训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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