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新媳敬茶-《将军妻难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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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知鹤轻轻瞥了那婆子一眼,眼生得很,大约是孟家的家生子,她如今刚嫁过来,还不宜轻举妄动。

    沈知鹤拘一捧温水清茶漱口,取了那酴醚香露净面后,借着上妆挽髻的间隙觑着铜镜里那人的侧脸。

    “少爷,”婆子恭敬上前,最后二字咬了重重的音,“老夫人特意遣了奴婢来,收东西。”

    沈知鹤心一沉。

    孟靖怀漱了口,接过浸了水的软帕洁面后,才不疾不徐地用手一指:“去吧。”

    那婆子撩开床帘,走近塌尾便一眼瞧见那喜帕上一抹鲜艳的红,她动作熟练地将帕子收好,转身出去行了个礼:“奴婢就先回去了,少爷和夫人莫要忘了一会儿要去敬茶。”

    孟靖怀颔首,那婆子才离去。

    室内除莺儿外,其他侍婢都出去了,沈知鹤容色四平八稳,实际神思还在恍惚。

    “这梅花簪衬你。”孟靖怀稳步上前,接过莺儿手中的簪子,轻柔地为沈知鹤簪上,对上铜镜中娇人的明眸,“肤白。”

    隐晦的情愫像是被逼进血管里,滚烫的血液让它膨胀,鼓动着,沈知鹤落了眉黛,定了心神:“莺儿,去将我那披风取来。”

    莺儿应声,脚步轻盈出去外阁,细心地将门锁上。

    门锁一落,沈知鹤就起身,正正对上孟靖怀的脸,语气平静,是肯定:“帕子是你做的。”

    孟靖怀低低地嗯了一声。

    沈知鹤忽然笑了一声,笑得孟靖怀心神一荡,只看着她。

    “孟靖怀,”沈知鹤唤他全名,远山青黛拟她柳眉风姿,眸中却是隐晦的神色,她声音很轻,喃喃着,是叹又像是自问,“你这又是何苦呢。”

    你这又是何苦呢。

    孟靖怀听她如是问道。

    深邃的目色中覆着一层霜般的薄雾,孟靖怀后退一步:“昨日你八抬大轿入我孟府,天下皆知你是我的妻,你又何苦拒我于千里之外。”

    “你明知……”

    “我不知。”孟靖怀强硬打断她。

    沈知鹤静默,他的眼神像淬了血的玉,只睨一眼,便让自己心如擂鼓。

    半响,沈知鹤率先移开视线,她扣上妆匣,语气软了几分:“到时辰去敬茶了。”

    说罢不再看他,唤了声莺儿。

    未等莺儿入内,孟靖怀轻轻留下一句:“母亲性格有些强硬,心是不坏的,你莫怕,我去外头等你。”

    说罢转身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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