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所谓因果-《将军妻难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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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叹情丝不可估量,如何皆剪不断,说到底,都不过是痴儿罢了。

    莺儿快步上前打破僵局,低着头不敢看两人,只说道:“少爷,夫人,有人来了。”

    孟靖怀星搅目间,深深睨了沈知鹤一眼,转身离去,踏回驿站。

    “夫人……”莺儿担忧地望着沈知鹤通红的双眼,也含了一汪灵灵水波,“你莫要伤心,可是与少爷争吵了?”

    她方才离得远,心神注意力都集中在探查四周是否有人,所以只见孟靖怀与沈知鹤二人拉扯,并未听见什么。

    “无事。”

    沈知鹤将凌乱的发丝撩至耳后,眼底那点儿痛也随着凉风一吹便隐去了,旁人连个踪迹都寻不着。

    她嗓音涩涩,知自己这副模样不适宜见人,举帕掩容色:“随我回马车整理妆容。”

    莺儿诺诺,只应了声是,小心翼翼地搀着沈知鹤往外走。

    在马车厢内好好整了妆容,沈知鹤望着那一小方铜镜中的自己已瞧不出什么来,方才定了心。

    外头忽然传来一阵叫卖声,沈知鹤撩起小窗帘帐,只见一老头儿举着竹竿,上面满是糖人与冰糖葫芦。

    沈知鹤晃了心神,直至莺儿举着糖葫芦进来,一脸笑意:“夫人最爱吃冰糖葫芦了,奴婢买了一串儿来,您莫要难过。”

    说罢将糖葫芦递到她跟前。

    沈知鹤怔怔取过,咬了一口,冰糖碎渣的甜腻与山楂果肉的微酸混杂一起,带着春的暖意,她却只觉苦涩。

    莺儿盯着她:“好吃吗?”

    沈知鹤轻轻点头,她声喃喃,眼前却再次朦上了水汽,模糊一片:

    “好吃。”

    腕上红痕未褪,孟靖怀当时用劲儿之大可见一斑,沈知鹤戴了碧玺珠串落腕,掩盖了去。

    她轻轻咀嚼着口中的糖葫芦,将眸光落在那珠串儿上。

    佛说五蕴六毒是妄,将因果都念做业障。

    她如今尝的是果,其中苦涩,便也只有自己得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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