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佛铃声脆-《将军妻难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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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炉上温着外敷的药,莺儿专注地盯着炉中的炭火,那大夫昨日细细嘱托了她,外敷药一凉便需撤下,否则就会失了药性。

    塌边传来细碎声响,莺儿一怔,旋即往塌小跑去,还不忘唤来媵侍盯着炭火。

    “夫人,您终于醒了!”莺儿猛扑着跪在塌边,触地响响,双眼瞬间一红。

    沈知鹤缓缓睁眼,袭来的痛意渗透单薄身骨,她柳眉紧蹙,艰难地吞了口腔沫,唇瓣干涩的裂开,口中弥漫着的浓重的腥甜味:

    “水……”

    出声干涩凝滞,哑得紧。

    莺儿忙取过一旁一直温着的茶水,小心翼翼地先用干净的帕子替沈知鹤润了干裂的唇,而后在她背脊放了软垫,扶她往上靠了一些,生怕扯到腹部。

    沈知鹤轻轻嘶了一声,莺儿动作再轻柔,伤口处还是撕裂的痛。

    她颤着手稳了茶盏,茶香入喉,那股子血·腥气才散了些去。

    “夫人,您可吓坏奴婢了。”莺儿见她缓过神,方才置了茶盏,呜咽着开腔。

    沈知鹤拽着棉被,鼻翼翕动,吐出一口浊气:“……我昏睡了多久?”

    “一日有余,如若您没有出事,现在这个时辰我们已经回到淮安城了。”莺儿紧紧握着沈知鹤的手。

    沈知鹤牵动嗓腔隐隐作痛,桃目倦怔,一尾空腔:“我这身子怕是有一段时日才能好,如何回淮安?”

    “少爷说今早淮安快马来了信,丞相大人嘱咐明日速速回京。”

    莺儿瘪着嘴儿,复添了一句:“少爷在您身边守了一夜,一个时辰前才被老爷唤了去。”

    “淮安来了信?”沈知鹤眸光闪烁,清明了半分,“父亲可还有说些什么?”

    莺儿不语,伸手去探了探外敷药的温度,有些凉了,她起身绕过屏风去炉边取了新药,揭开旧的,敷了新的药上去。

    沈知鹤只觉伤处一阵清凉,痛意似乎消减了几分,紧蹙着的眉也跟着松了。

    莺儿收拾好,净了手,方才接着跪倚在塌边,续上刚说的话:

    “丞相大人只道皇上知你们遇袭,召你们快快回淮安,并且送来了御赐的马车,让您能躺着安稳回去。”

    沈知鹤拢不成眼里灵气,低哑的声音,被磨得没有气力,她仰观那塌顶上的棕色浮雕,余光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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