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薄书言看着她眼里快要溢出的愤怒,语气无奈地柔了几分,“他的心脏早就不好了,这一年病情急剧恶化,我本打算让他做心脏移植手术,可他却死活不同意。 你要真孝顺,就让他把手术做了,多活几天是几天,这才是最重要的。” 她的瞳孔急速地扩大,整个人就像一张近乎要绷直的弓,仿佛随时会断裂。 泪水迅速地溢了出来,所有的理智仿佛顷刻间炸了个粉碎。 蒋艾眼里的蒋卫国永远都是红光满面的,身强力壮的像个年轻人,仿佛能陪自己一辈子。 她从来没想过,也不敢想,他有一天会生病,甚至会离开自己。 她狠狠地吸了吸鼻子,强忍住夺眶而出的泪水,拼命地遮掩住自己的狼狈,对上薄书言的眼睛,决绝道:“这个不需要你操心。我们父女是死是活,原本就和你没有任何的关系。” “怎么能没有关系?”他眼里带着一丝笑意,仿佛在回味,“在伦敦,那个晚上,我睡了你。” “薄书言!”她大声地呵斥着,每一寸皮肤都在不可抑制的颤抖,“你别以为我不敢杀你!我再说一遍,让我带我爸爸离开。我们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我保证,我此生都不会再出现在你的眼前。” 顷刻,他的脸色一沉。 一道劲风袭来,她紧紧握着刀的手一麻,手指无力的松开。 她一惊,迅速地去抓,却被男人抢先移开。 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伸了过来,蒋艾敏捷的离开了床沿,快速地往后退了两步,垂在腿边的手迅速地握成了拳,脸上的不甘和眼里的憎恨仿佛要化为实质。 隆冬深夜的冷气灌进了房间,气温迅速下降了好几十度。 薄书言脸上的慵懒和柔情收敛的一干二净,又恢复到了他二十年如一日的冷漠,“就你这点雕虫小技还想杀我,你忘了你的武术是谁教的了。” 蒋艾原本就苍白的脸色瞬间惨白,包裹着整个身体的倔强和不甘龟裂开来,整个人就像一张风一吹就会化为齑粉的旧纸。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