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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凰看向云蕾的眼珠，心头一惊——云蕾的目光是涣散的？！

    这是怎么回事？！

    一个人目光涣散的可能性无非那几种：生气将近之时，遭受了严重的打击或者被人控制了。

    云蕾虽然行动不便，但绝对不是命数将尽的模样，至于严重打击，看她刚刚杀人的决绝凶狠，可不像被打击到了。

    最后一种就是被人控制……她是云家掌上明珠，盛名在外，谁敢在她身上动手脚？而且云蕾这人虽然是个白莲婊，心智却十分坚韧，想要操控她的神智并不容易！

    退一步来讲，如果她真被人控制了，那么最有可能控制她的人会是谁？

    云凰满腹疑团，眼见云蕾自己划着车轮离开竹林，下意识地跟上去。

    云蕾动作仍旧十分僵硬，但划轮子的速度并不慢，几经回转，在一处假山后的泉池处停下来。

    车轮一转，转向云凰藏身的方向。

    “偷偷地看了这么久，又跟了这么远，累了吧？”

    云蕾轻言慢语，嘴角带着笑，“不用藏了，从你靠近竹林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了。”

    云凰索性大摇大摆走出来，“心狠手辣果然不是虚的，我有点好奇，你怎么发现我的？”

    她一直很小心，自认没露出蛛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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