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重黎瞪他一眼,取过卷纱布直接塞进他嘴里,手上也没停,继续飞快地穿针引线,灵巧地将那伤口平整地缝合到一处,动作娴熟得如行云流水,不夹杂一丝感情,完全就像在缝一个破布娃娃。 末了,剪了线头,取过药瓶,将里面的黄色粉末轻轻倒在上面:“放心,只有缝的时候才疼,忍一忍就过去了。” 天帝勉强哼了一声,一脸哀怨。 重黎却若无其事地从他嘴里取出纱布,展开来缠在伤处。 “所以疼的只有我,记性也能没长在他身上。” 天帝忿忿道。 重黎戏谑地伸手捏捏那张满是冷汗的脸:“他又没犯错,何苦要遭这份罪受?” 天帝一脸生无可恋,直到她将伤口包扎好了才敢看上一眼: “口怕。” 重黎目光仍是冷冷的:“我是在教你:任何时候都不可枉动杀念,尤其身为三界之主。” “我真的没想杀他。我有多少会办事的属下用不得?干嘛非派个无用的夜鸦去传话呢?你真是误会我了。” 语气恳切、目光真诚,怎么看都像是真话。 “是么。” 重黎却只是轻描淡写地应了一句,明显是连一个字也不信他的:任你演技再好,借口编得再好,老纸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都是老中医,就别瞎几把开偏方了!不当面拆穿是怕你丢人。 “那,你看这样好不好。” 天帝看她这态度自然心领神会,讪笑着又说:“他虽然不能上离恨天,但每年我允许你们见一次面,就在此处,日子随你挑!” 重黎冷笑:“你当我是织女么?” “诶,织女哪能跟长姐相提并论!……嗯,游山玩水亦可,三日五日都行,就当是来凡间休假咯!” 天帝很清楚,霸道和说不一二那都是对外人的;若是重黎那倔脾气上来,必须得又狗又谨慎,不然会出大事情——这是有过无数次深刻教训的。 重黎白了他一眼,不动声色地将桌上的东西收起来,重新放进柜子里。 看来仍不满意啊。 天帝抬起手臂,稍微活动了下:“真的不疼了哎。” “这件事没的商量。” 沉默半晌,重黎才开口道:“若要我回去,漪兰君就必须是离恨天的驸马,你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 “重黎!” 听她开出这样的条件,天帝突然也拉下脸来,用手点指她怒道: “过份了啊!你说你,一个上古时代的老神,为老不尊,吃嫩草吃到这份上,要不要脸?!那群黑小子可不就是活生生的报应么!别人家生出来的娃娃都是盛世美颜七仙女,你就衬一堆炭球?!你就没有好好反省一下吗?” “果然是你在捣鬼!” 重黎咬牙道。 “不不,这不是重点!” 机智的天帝可不能由着她把话题带偏:“咱玩也玩了,闹也闹了,财政部那点钱今年全拿来填了装修的窟窿,下半年目测全体吃土,哪里还办得起婚礼这种大事?况且当年制定‘天庭不能谈恋爱’这条铁律的可就是你本人,这打脸打得会不会有点狠?……咱差不多就得了啊。” “行,你要脸,那就捡起你的脸滚回天庭去吧。” 重黎的态度不温不火。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