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我看着他:“你种的?” 他不理我,我腹诽着这个小家子气的男人。忍不住冷嘲热讽几句:“种个橙子有什么稀奇。” 他喝一口,突然歪过头,凑过来,捏起我的下巴,逼我张开嘴。 因为他动作迅速,因为怀孕后我的反应有点慢半拍,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把橙汁度到了我嘴里。 我想吐出来的,我觉得恶心,尤其一想到他那张嘴不知道在多少女人身上流连过,我就觉得脏。 可是他一直捏着我的下巴,逼我硬生生咽下去。 我呛得直咳嗽,忍不住一巴掌拍在他胸膛,说你贱你还真是贱。 谁知道,他又如法炮制,喝了一口又凑过来。 这一次我学乖了,在他撬开我的嘴的时候,狠狠咬住他的舌头。 结果,这一次我们俩都被呛到了。 坐在周围的人又一次看直了眼睛。 为了怕他再一次这么做,我只好抢过杯子,咕咚咕咚一口气全喝完,然后把杯子砸在他身上。 他憋红了脸:“甜不甜?” 我不说话,戴上眼罩闭上眼睛睡觉。 冷不丁耳廓传来他的声音:“其实呢,郑怀远并不单单是郑家的私生子,他还有另外一层身份,你猜猜是什么?” 我不说话,那声音又问:“那个叫做郑雅然的,你就不想问一问我么?” 我又一次破功,拉开眼罩,恶狠狠瞪着他:“你爱说不说,别吵我睡觉。” 他特无赖地凑过来,冷不丁在我脸上咬一口。哼哼两声:“你不是一直想知道自己的身世么,看到那个女人,你真没什么要问我的?” 我哼哼两声:“我问了你就会说么?” 他摇头:“不会。” “那我问你做什么,不是自讨没趣自己添堵么?” 他轻笑一声:“江别忆,我就喜欢你看不惯我,却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我沉默了几秒,直视他的眼睛:“盖聂,你凭什么这么肆无忌惮,不就凭着我还爱你么?你放心,等哪天我对你一丁点的爱都没有了,你别妄想还能伤害我一丝一毫。” 他的脸色一下子变得不好看起来,整张脸被冰冻起来,浑身散发出寒气,直勾勾看着我。 “江别忆,你又凭什么这么肆无忌惮呢?凭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么,还是凭你跟郑家的关系?” 我淡淡的:“我什么也不凭,盖聂,就凭我确定,很快我就可以不爱你。就这一点,足够了。” 他的脸色又深了几分,我继续道:“郑怀远的另一层身份,以及郑雅然是不是跟我的身世有关,我其实都无所谓。我觉得现在就挺好,真的。” 他讥诮笑了笑:“是没有我的生活很好吧?” 我掀了掀眼皮:“随你怎么想。反正,别拿一些无关紧要的过去来困扰我。” “无关紧要的过去。”他唇齿间把玩着这几个字,笑得越发讥诮,“你还真是洒脱啊,这么快就说无关紧要的过去了。” “这不是跟你学的么?再说吃一堑长一智,我总不能一次又一次被伤得遍体鳞伤吧?” 他突然解开安全带站起来,阴沉地看着我:“起来,你来坐里面。” “凭什么?” 他弯腰来解我的安全带,拽着我站起来,把我推到过道上,然后他再出来,再把我推进去,最后他在外面坐下。 几个动作一气呵成天衣无缝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对接,我还来不及发火,他已经变魔法似的拿出薄毯盖在我小腹上。 短短一个小时不到,我的心,经历了无数个复杂的过山车一般的过程。 愤怒惊喜唏嘘委屈感怀,全部交杂在一起,我没办法用语言表达。 就好像奶奶做的菜,把所有菜全部焖在锅里,盖上盖子,水汽都跑不出来。 时间到了,拿出来,天下美味,只此一家。 我有点认命地看着盖聂,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他。 他跟我对视,就在我以为他会说点冠冕堂皇的话时,他冒出来一句:“睡一会儿,腰上卫生间就喊我。” 一肚子的话,在这一句之后,再无踪影。 既来之则安之,太过用力,会很辛苦。 不知道是不是想通了的缘故,还是因为喝了果汁,我还真的睡着了。 模模糊糊中,感觉有人把脸轻轻贴在我小腹上,然后一只手在上面打圈。 这个姿势不太舒服,我翻个身,面向舷窗,打算继续睡。 有人扶着我的肩膀,然后我的头就靠在一个宽阔的肩膀上。 我微微睁眼,正好看见盖聂把毯子盖在我们两人身上。 我就那么看着他,那些美好的过往一一闪过。 我以为离了婚,我们就再无瓜葛,再碰到的概率应该很低才对。 就算碰到了,我也会躲着点,这也是我为什么想要离开的原因。 可是,只要再看见他,那些过去,就像放电影似的,挥之不去。 时间真是残忍,非得拿过去来这么考验一个人。 我承认,这场考验,我一败涂地。 中途我起来去卫生间,本是想悄悄去的,谁知道动作大了点,不小心碰到了盖聂的膝盖。 他一下子睁开眼睛,视线碰在一起,他眼眸里还有刚睡醒的朦胧,我看得有些痴,过了一会儿才告诉他我要去卫生间。 他唔了一声,抓住我的手,声音沉稳有力:“我带你去。” 懵懵懂懂被他带到走道上,大部分乘客都在睡觉,就连郑怀远和郑雅然,也睡着了。 心思一动,我低声问在前面牵着我的人:“令怀易的事,你没被牵连吧?” 他顿住,在我撞上他之前,他顺势揽住我的腰,亲了亲我的头发:“嗯,被人这么关心,我受宠若惊。” 我挣扎了一下,发现他揽得更紧,我无奈道:“你还没告诉我答案。” 他摇头:“我没事,他还没那个能耐,能影响我。” 我嗤之以鼻,说的好像自己是宇宙之王似的。 “你不信?” 我点头如捣蒜:“我自然相信你,你是谁是不是?” 他在我腰上捏一把:“口是心非的小东西。” 回到座位,盖聂又帮我系安全带盖毯子调整座位,我都恍惚有一种错觉,就好像我们还没离婚似的。 只可惜,青涩不及当初,聚散不由你我。 杂志还没打开,就被人拿走:“孕妇要保护好视力,再睡一会儿,要是不想睡,我陪你说会儿话。” 脑子一时不受控制,以前每次他说“要是不想睡”这句话,后面往往都跟着一句“那我们做点别的”,然后我就会被他折磨得生不如死的。 心思回转回来,我叹口气:“盖聂,你是不是有受虐倾向?巩音殊背叛了你,你就来我这个前妻这里寻找安慰是不是?” 本以为他会生气,谁知道他笑着看我:“是啊,这都被你发现了,怎么办?” 你看,永远都不是他的对手。 说着说着他的手又伸过来,然后他惊喜地看着我:“哎哎哎,你感受到了吗,他又动了。” 我不回应,他突然变态似的,对着我的小腹挥挥手:“嗨,小家伙,你好,咱们又见面了。” 我翻白眼,真他妈幼稚啊。 “想好名字没?” 我闭着眼不看他,只是嗯了一声:“还没跟郑怀远商量,还早着呢。” “你这是打算让孩子跟他姓郑?” 我依旧闭眼:“孩子跟爸爸姓,很奇怪么?” “你敢。” 我蓦地睁眼,瞪着他:“我的前夫,你凭什么威胁我?就因为他是孽种,还是因为我是……” 话音未落,他突然扑过来,咬住我的唇,呢喃着:“江别忆,我真恨不得杀了你。” 我热烈地回应他,在他意乱情迷之际,突然咬住他的舌头,直到口腔里传来血腥味,才一把推开他。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