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但瞧她发髻略微凌乱,活像一只在外受了欺负的小猫,怎么也生气不起来了。 他伸出手摸了摸孟卿的脑袋,“好了,臣不是有意要训斥殿下,只是殿下今日,过于轻贱自己,臣一时怒极,难免口不择言。” 孟卿抬起头,与他视线相撞。 “不,太傅训斥得对。我堂堂公主,本就应该有公主的尊严和傲骨,德行有亏时,太傅及时劝诫,我不怪太傅。” 他骨节分明的大手忽的一顿。 不知为何,他有那么一刻觉得,她好像长大了不少。 至少比两年前懂事许多。 那时,他登榜金科,入朝为官,偶然一次为楚皇答疑解难,破例擢升为太傅。 下朝后路过甬道,恰好见到孟卿正责骂着一个太监。 “她是公主,我就不是公主了吗?狗奴才,瞧把你给吓的,今后出去不要说是青鸾殿的,本公主嫌丢人!” “公主,奴才也不过是朝她行礼,真有如此严重吗?” “你说严重不严重?我与孟蘅,那可是仇敌!你朝她行礼,那不是打你家主子的脸么?” 萧砚闻见,不忍轻笑出声。 这声笑,恰好惊到了在甬道一处的二人。 孟卿此时年幼,稚气未脱,一脸的趾高气昂。 “你笑什么?” 她探出头来,两汪圆溜溜的大眼睛直视着他,清澈且干净。 萧砚上前两步,主动行礼,“微臣萧砚,见过殿下。” 年仅十四岁的孟卿想了一下,也不记得父皇有什么臣子叫萧砚的,想来也不是重臣。 孟卿不满道:“本公主刚刚问你,笑什么?” 她气势十足,自以为可以拿捏住萧砚,其实不然。 少年的他答道:“臣笑公主过于可爱。” “可爱?” “奴才对长公主行礼,本是天经地义,殿下为何要责罚一个奴才?” “孟蘅是我仇敌,我的人跟她行礼,自然不行!” 哪知萧砚从容不迫,耐心解释道:“殿下细想,青鸾殿的奴才若是都如殿下所说的那般,见了长公主不愿行礼,若传出去,宫内人只道殿下管教不言,嚣张跋扈无贤德之名,世人只会夸赞长公主殿下宽厚仁慈,贬低殿下专横无德,不敬长姐。” 孟卿细细想来,好像也是那么回事儿。 她道:“那你说,应该怎么样才能让孟蘅觉得膈应?” “殿下只需上讨皇上欢心,下教殿中侍从安分守己,自谋决断,精攻文武,在明明德,止于至善,相信假以时日,长公主必定视您如眼中钉肉中刺,这不就起到了殿下所说的作用了?” “你说的也有道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