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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在罗斌看来，只要杀死这些有艺术天赋的孩子，还是对艺术最大的敬畏，也是最大的亵渎和报复。

    至于说为什么有那么多人帮助罗斌，并参与其中。

    可能有的人跟罗斌一样，心理有问题，但更多的还是为了一己私欲，或为名，或为利，或者只是单纯地想要满足生理上和心理上的需求。

    想通了这些，方沫心情格外复杂，忍不住叹息一声。

    不过，现在不是感叹的时候，他看着徐涛继续问道：“罗斌为什么要将宋慧慧囚禁起来？是你们逃走的缘故吗？”

    徐涛摇摇头，道：“不是。”

    “你们警方调查了这么久，肯定对宋慧慧的过往了若指掌，应该看得出来，宋慧慧不管是外貌，还是性格，亦或者天赋都很好，可以说，她是一个很完美的女孩。”

    方沫闻言，下意识点点头。

    “可越是完美的东西，罗斌越是想毁掉，培养一个完美的孩子很难，可想要毁掉她却很容易，而且在罗斌看来，毁灭也是艺术的一种，也是他对艺术的理解，你也可以把这一切理解为，是罗斌的一次大型艺术创作。”

    “既然是毁灭，那他为什么又要囚禁叶轻舞呢？她明明……”

    不等方沫说完，徐涛打断道：“在毁灭中救赎，在救赎中毁灭，何尝不是一种乐趣呢，又何尝不是一种艺术呢？”

    “嘶~~~”

    此话一出，方沫瞳孔骤缩，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徐涛。

    或许是徐涛之前一直很配合，看似是审讯，更像是一场故事会。

    虽然这么说有些不恰当。

    但现场的情况确实跟故事会很类似。

    随着徐涛的不断讲述，众人对他的警惕慢慢放松下来，觉得这家伙就是一个曾经被迫害的无辜男孩，可随着他这句话一出口，方沫瞬间惊醒。

    徐涛这句话的意思很明显。

    罗斌囚禁、折磨宋慧慧是为了毁灭，而救下叶轻舞，又给她做骨髓移植手术，让她活下来，是为了救赎。

    但这种救赎是为了进一步的毁灭。

    这一点儿从叶轻舞的尸体，还有罗斌做的那些事情都可以看得出来。

    审讯到了这里，因404案而引发的一系列案件的大部分谜团都解开了。

    至于没有解开的谜团，徐涛也不知道，或者他知道，但不想说。

    目前，方沫还不确定是哪种情况，也没想好该打开突破口，于是，他开始询问郭子豪系列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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