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一切照旧。 许松从眼前的字里行间中提炼出了这四个字,脸色黑得跟锅底一样。 京城那头让他尽快重新搭建起蜀州这边的框架脉络,不能耽误生意。 同时还要避免被裴少卿发现。 “混蛋!”许松忍不住骂了一句。 虽然他也自诩为青年俊杰,但却不觉得自己能有本事斗得过裴少卿。 毕竟手上掌握的资源都不一样。 京城那些家伙是掉进钱眼里出不来了吗?这个关头不先停了蜀州的生意避风头,还叫他尽快恢复生意的正常运营,真是利令智昏、不可理喻! 而且郭云和骆闯以及王推官都已经死了,要恢复生意的话,他接下来得自己去跟下面的人接触,暴露的风险就增加了,这是他十分不情愿的。 可是又不能违背上面的指示。 毕竟他在蜀州还算号人物,但是跟上面那些人比起来只能算个屁,违令不尊的话等待他的就是身败名裂。 许松吐出口气,脸色阴晴不定。 锦官城这边肯定不能再下手了。 毕竟在裴少卿眼皮底下,而且还没有了郭云这些人提供便利和庇护。 主要就从下面几个县绑人吧。 随后他开始写信,邀请涉及这桩生意的四名蜀地县令秘密前来一会。 在他看来裴少卿没有抓这些人。 那说明郭云等人就像没有供出他一样,也没有供出这些同谋,所以这些人还是安全的,能够继续做生意。 他叫这些人来府城,就是为了安抚人心,以及传递京城方面的指示。 “咚咚咚!”敲门声突然响起。 许松抬起头问道:“什么事?” “公子,属下有要事汇报。”书童墨琴隔着一道房门毕恭毕敬的说道。 许松放下手里的笔,“进来。” 墨琴推门而入,关上门后快步走上前去,躬身行礼,“公子,郭县令小舅子方才见我说了条重要情报。” “什么情报?”许松挑了挑眉。 郭云小舅子不在县衙任职,开了家胭脂铺,实则挂羊头卖狗肉,锦官城的货物就是他负责物色并绑架的。 这种小角色不配跟许松打交道。 甚至不配和他书童直接打交道 而是另有一只由墨琴控制的白手套专门负责跟这种人来往沟通,中间隔了好几层,出事也牵连不到许松。 “他说新来的王县令是玄黄教锦官城的新任分舵主。”墨琴回答道。 “什么?”许松脸色骤变,死死的盯着墨琴,“他说这话可有何证据?” “他说郭云派去杀王县令的人是他找的,为了事后完美栽赃在玄教逆贼的头上他问两个熟识的玄教弟子要了身份令牌,就是这两名弟子亲口告诉他的,称王县令上任县衙当天也上任了玄教锦官城分舵舵主一职,他们亲眼所见。”墨琴面色严肃的解释。 “真有意思,堂堂朝廷命官竟然是反贼卧底,我爹若是知道他欣赏的后辈是反贼,不知做何感想。”许松愣了愣后笑出声来,接着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盛,“这可还真是天助我也。” 正愁郭云等人死了,府城没人能为这边的生意保驾护航,没想到转眼就有了个拉拢控制新任县令的机会。 只要用王县令玄教逆贼的身份胁迫威逼利诱,就不信他不乖乖合作。 而且王县令跟裴少卿关系好,有他加入的话就能更容易瞒过裴少卿。 但随后许松又皱起了眉头。 问道:“那两个去刺杀王县令的杀手可有回来向郭云小舅子复命?” “没有。”墨琴摇了摇头答道。 许松沉吟不语,片刻之后才缓缓说道:“安排郭云的小舅子见一面。” “是。”墨琴应声离去。 话分两头。 马镇远这边可就惨了。 “孙有良!你个杀千刀的,出尔反尔的王八蛋,你不得好死!你这是打裴大人的脸,他不会放过你的!” 马镇远被五花大绑在架子上,又惊又怒又惧的瞪着孙有良破口大骂。 “不得好死的是你啊。”孙有良笑吟吟的,手里拿着烧红的烙铁在马镇远面前晃悠,“本官跟在裴大人身边耳濡目染,学到了他的仁慈和宽阔的胸怀,所以本来都没准备要你的命。 可是偏偏你自己找死,犯下如此重罪落到了我手里,要是不把你送上断头台,一对不起百姓、二对不起裴大人的教诲、三也对不起你寻死。” 话音落下,他手里烧红的烙铁瞬间狠狠的抵在了马镇远被扒开衣服的胸口上,面部微微抽搐着不断用力。 滋滋滋~ 烟雾缭绕。 一股臭味夹杂着肉香弥漫开来。 “啊啊啊啊!” 马镇远痛彻心扉,手指脚趾都瞬间扣紧,五官扭曲、满头大汗,声嘶力竭的惨叫着不断在木架子上挣扎。 然后头一歪昏死了过去。 “弄醒他。”孙有良淡然说道。 立刻有下属上前泼了一桶冷水。 “哗啦!” 从头淋到脚,刺骨的冰凉让刚刚昏死过去的马镇远又缓缓睁开眼睛。 他打了个激灵,满脸恐惧的望着孙有良,绝望的说道:“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啊!你的条件我明明都已经答应你了,黄莺也已经还给你了啊。” “你以为这就够了吗?”孙有良冷哼一声,上前一步揪住马镇远的头发恶狠狠的说道:“我要抢走你所有的妻妾、还有你的家业,现在嘛,还要加上你的命,想和解?简直可笑!” “你你你……”马镇远声音颤抖的说道:“这可是裴大人说和的……” “你以为裴大人真有那个闲心管这点破事吗?”孙有良嗤笑一声打断他的话,眼神轻蔑的说道:“你的妻妾是我的,你的财产都是大人的。” 轰! 马镇远脑海中瞬间惊雷炸响。 满脸不敢置信。 想到了之前亲爹说过的那句话。 官字两张口,不喂饱就要吃人。 可爹低估了裴少卿,以为拿出半数家产能喂饱他,但实际上裴少卿就是冲着吃人来的,他吃人才能吃饱。 “想明白了?”孙有良露出个戏谑的笑容,轻轻拍了拍他的脸,“要不是看你家里有几个臭钱,裴大人都懒得搭理你,还居中说和,你也配?” “孙总旗,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该抢你的女人,我不该坏你的前程,我不该奸杀别人,求你放过我,放过我。”马镇远意识到自己这回真的在劫难逃,顿时痛哭流涕。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