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秦川讲学的地方是一片很大的空地,而且位置很偏僻。但依旧聚集了许多平民前来听讲。 大夏依旧是奴隶制社会。 而奴隶的生活并不是后世常以为的那种,生活充满劳作。 劳作是平民才有资格参加的活动。 贵人享受平民劳作的成果。 分工很明确。 那么奴隶做什么事呢? 对于诸夏之国,奴隶不是人,而是消耗品。往往用于祭祀,从事各种危险的活动,只有极少数的奴隶,能得到主家的赏识,脱颖而出。 这样的奴隶,属于传说中的存在。 事实上,还有不少是编撰出来的故事。 因为充满绝望的环境,奴隶没有任何正向的作用,大都会选择躺平或者自杀。 对主家而言,哪怕是自杀的奴隶,也是有一点用处的,但没有那么大。 给奴隶希望,才能可持续获得产出。 无数年来,奴隶们就被主家用一缕希望吊着。 希望翻身成为平民。 事实是这也是奢望。 奴隶也是人,也有智慧,大夏到了如今,因为周围都是诸夏之国,没有获取奴隶的途径,作为国人的平民,肯定是不能拿来当做奴隶使用的。 于是奴隶在经历一次次绝望后,大多选择躺平。 他们宁死,也不愿意留下后代。 因为这人间太苦。 他们下辈子,不愿意再来了。更不愿意自己的后代,再受同样的苦。 经历绝望,接受绝望,拒绝绝望的诞生。 从主家的考虑,奴隶也很难有后代,因为奴隶怀孕,意味着要多花一些成本,等到小奴隶长大,成本又要再提升一截。 有这些钱,还不如花一笔钱去其他诸夏之国购买奴隶。 诸夏之国是不断扩张的。 抓去奴隶,也就是所谓的不开化的野人,正是诸夏之国扩张的一大动力。但是里世界就这么大,诸夏之国已经开发得七七八八。 要不是有瀚海阻隔,甚至于会打起罗刹的主意。 罗刹是罪民的后裔。 但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当罪民。 他们作为罪民,其本身便是上古大姓的后裔。因此在很长时间内,不会被当成消耗品,而是被放逐。 因此罗刹成为里世界一个特殊的地方。 罗刹没有奴隶,而是由八姓家族共治。 跟随秦川离开罗刹的,多是八姓家族的边缘人物。 由于奴隶的减少,夏京的平民,不得不承担起更加危险繁重的任务,他们不免怨声载道了。 但是获取知识的途径被贵族垄断,平民只有出卖自己,依附贵族,才能获取上升的途径。 眼下大夏的平民,有取代奴隶,与贵族们形成更加紧密的人身依附关系的趋势。 长此以往发展下去,奴隶会消失。 平民会降低身份,成为平民与奴隶之间的存在。 那些贵族们,也因为平民和奴隶到底不同,所以会降低平民的损耗,免得将来平民重复奴隶的覆辙。 但平民本是国人的身份,由于奴隶减少,往奴隶方向坠落,总归是要反抗的。 可他们和贵族们有巨大的信息差,反抗也是无序的,有威慑力,破坏力,却没法将这种威慑、破坏转化为实际的政治诉求。 有天生良知的贵族,带领一部分平民反出夏京,成为强盗。 规模大的强盗,有成千上万人的武装,在诸夏之国形成很大的势力。 当今世间,姬姓家族有一位贵族便做了强盗,名雄。 姬雄本是鲁国一位卿大夫的弟弟,从卒九千人,横行天下,侵暴诸侯。 所过之邑,大国守城,小国入保。 姬雄如今名声若日月,与上古圣皇一样,传而不息。 贵族们痛恨他,平民们赞扬他。 但是史书是掌握在贵族手里的,即使平民们口口传颂,姬雄的名声也会在岁月史书下,留下恶名。 这就是秦子讲学的主要内容。 下面的平民听得很绝望。 连姬雄这样的人物,将来也注定会背上恶名。 他们真的没有出路吗? 一位夏京群众向秦子问道:“先生,可有其他的办法帮到我们?” 秦川于是又讲了一个“愚公移山”的故事。 太行、王屋两座山,方圆七百里,高七八千丈,本来在冀州南边,黄河北岸的北边。 北山下面有个名叫愚公的人,年纪快到90岁了,在山的正对面居住。他苦于山区北部的阻塞,出来进去都要绕道,就召集全家人商量说:“我跟你们尽力挖平险峻的大山,使道路一直通到豫州南部,到达汉水南岸,好吗?”大家纷纷表示赞同。他的妻子提出疑问说:“凭你的力气,连魁父这座小山都不能削平,能把太行、王屋怎么样呢?再说,往哪儿搁挖下来的土和石头?”众人说:“把它扔到渤海的边上,隐土的北边。”于是愚公率领儿孙中能挑担子的三个人上了山,凿石头,挖土,用箕畚运到渤海边上。邻居京城氏的寡妇有个孤儿,刚七八岁,蹦蹦跳跳地去帮助他们。冬夏换季,才能往返一次。 河曲的智叟讥笑愚公,阻止他干这件事,说:“你简直太愚蠢了!就凭伱残余的岁月、剩下的力气连山上的一棵草都动不了,又能把泥土石头怎么样呢?”北山愚公长叹说:“你的思想真顽固,顽固得没法开窍,连孤儿寡妇都比不上。即使我死了,还有儿子在呀;儿子又生孙子,孙子又生儿子;儿子又有儿子,儿子又有孙子;子子孙孙无穷无尽,可是山却不会增高加大,还怕挖不平吗?”河曲智叟无话可答。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