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求推荐,求打赏,求评论哇!)-《我捡到所有人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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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二名叫田莺纯,性格刚烈,女中豪杰。

    唯属这老三Angle别bb长的最讨喜,玲珑可爱。

    可仨女娃从小到大都不说话,像个哑巴,而她们的眼泪却能变成钻石,价值连城,在阴阳两界都很吃香。

    村长自打死了后,成天日思夜想,挂念担忧,久而久之也成了块心病。

    功夫不负有心人,仨女娃不到十八岁就都被熬死了,组队下来陪他。

    随着日子一天一天过,村长突然意识到该给三女儿找对象了,于是下发“鬼杰令”,召集天下鬼才,谁如果能让女儿们开口说话,便将女儿许配给他。

    嚯~

    这一令下,天南地北,百鬼夜行。

    介于场面火爆,屯里也举办了一界前所未有的东瓜村好嗓门。

    最终,炸酱宽面老板以一首“skr到底是个啥球东西”成功斩获大女儿芳心。

    接着,路大壮身着洋葱短裤,展示强健肌肉,看的公主泪流满面,两人当下策马奔腾,潇潇洒洒。

    可Angle别bb从头到尾面无表情,好似不食鬼间烟火,村长犯难了,眼瞅这参赛者逐渐减少,心如火燎。

    直到最后一天,出现了一个名叫八级大狂风的中年单身汉,他前世就是隔壁村的农夫,既不会唱歌也没钱做生意,连死都是穷死的。

    在所有人都不看好的情况下,他走到angle身边,耳语一句话,angle竟破天荒的笑了?

    笑声如黄莺动听。

    村长见男人一脸穷酸样,虽然不舍,可当着百鬼面也不好反悔。

    于是叮嘱男人,女儿的眼泪价值连城,希望他们以后能过好一些。

    一年后,三孩子回娘家。

    米琪林成了鬼界的当红小花旦,送了一堆奢侈品,村长哼着女儿的曲子,乐的合不容嘴。

    二公主和大壮也没闲着,一年时间,征战赤潮,攻下隔壁虎视眈眈多年的西村。

    村长当下畅饮,举杯庆功,聊的不亦乐乎。

    可唯独angle,一副标准的农村妇女打扮,衣着朴素,完全没有昔日的光芒。

    村长大怒!

    当众斥责大狂风,明明女儿眼泪价值连城,为何还过的如此寒酸窘迫!

    男人沉默许久,拉着angel的手,神情道:“一年前,我对她只说了一句话:我这辈子不会让你流一滴眼泪……”

    全场哗然!!

    村长起身颤抖许久,他明白,大女儿之所以有今日,全是用那些珍贵的眼泪换来财富,然后为自己的事业铺路。二女儿亦是如此,用变成钻石的眼泪招兵买马,才有今日威风。

    唯独angle,虽然粗茶淡饭,穷阎陋舍,可她幸福啊!

    这难道不是自己的初衷吗?

    村长当下决定,将村长之位传授三女婿,次日一早寻我求符,转世投胎。

    当天夜里,

    十八年从未开口的angle如释重负的吐了口气,神情的搂着大狂风的脖子,羞涩道:“好了,现在你可以草、哭、我、了!”

    当夜,

    angle流下了幸福的泪水,

    顾名——安之泪。

    吸收日月精华,

    普渡隐忍之苦,

    乃阴元也。”

    “………”

    “你别这么看老子,这阴元对你修炼有极大好处!”

    “不是…叔,那angle不是个鬼了,就算借尸还魂现在躺在棺材里,可也名花有主了哇。”

    “屁!谁告诉你这女人是angle,她可比angle厉害的多,让灯儿不远千里才寻来的。

    而且,不是说谁的阴元你用了都可以翻倍,如果你俩本性克制,不但不翻倍,反而会起到相反的效果。”

    “也就是说,这个女人的阴元,和我天衣无缝?可叔,你看她这打扮,怎么看都觉得死了好久了。”

    “莫急,听老子说完她的事儿你就懂了。”

    “秦准河畔。

    烟笼寒水月笼纱,夜泊秦淮近酒家。

    那时,南京还是被骚客称作金陵的诗画之地。

    整个国家都处在混乱和沛的年月,秦淮两岸却依然热闹。

    “十里秦淮,六朝粉面,画阁藏佳丽”。

    码头上的货船漕运沿岸叫卖的大小商贾、红灯翠柳中的青楼花舟,秦准八艳,十金钗,繁星般摻在一起,喧喧吵吵,恍然如梦。

    那时舞宝儿还未从良,是凤仪楼老鸨眼中的摇钱树。

    世道如风雨无常,舞宝儿小的时候父母两亡,举目无亲,混混沌沌被卖进窗子,从此入了风尘。

    好在她天生一副好模样,上了花楼后得以吃饱穿暖,身肢渐渐长开,白肌胜雪,美的像秦准河畔的锥梅。

    直在楼上养到了十七,淅渐传出了名声。

    两岸来往的船客都知道凤仪楼有这么个俏女子,含苞待放,非人间之物。

    老鸨自知奇货可居,又擅欲擒故纵之术,不允客人与她狎要,只让她先做“艺妓”抚琴添乐。

    于是酒客每每酣热之际,见那黄灯暗帘后面的美人红腮粉频,身段影绰,只有琴声轻入耳,不由被迷了两眼,撩了神魂。

    开始舞宝儿还有畏惧,躲在幔帘后面心胆战战。

    而秦淮河南北货运,来去的显贵达官,富贾文豪,她后来见了许多,心也便静了,手下漸稳,再奏起轻曲软调,和着窗外秦淮河上的的桨声灯影,便轻易搅醉了过往游子浪人的心。

    后来她认识了一个叫梁南的年轻后生。

    梁南是个做小工的,负责每日给夫子庙边上的贵府酒家朝凤仪楼运酒。

    凤仪楼是大买卖,每日至少需大酒十坛,佳酿五斗,梁南两手掌着胶车的把,推着垒得似山的酒坛,两肩头上的肌肉熟铜以的鼓着。一路平平稳稳运到凤仪楼后院时,热汗贴着小褂密刷刷地淌。

    舞宝儿与他打过几次照面,见后生结实的腰背,精短的发根,园眼浓眉,一口笑起来白生生的好牙,舞宝儿不由羞了脸。

    梁南接了她递的手帕,爱惜地不舍抹汗,抬眼再望,姑娘已隐深楼,后来他得知了她便是那伎说中的风仪楼花魁,秦淮两岸男人们心驰神往、常挂嘴边的“那个女子”,梁南不由慌了神,脑穴乱跳。

    他自知知配不上这样的姑娘,哪怕是在梦里,也不敢有这样的奢望。

    他咬牙在一个深夜将那条手帕甩进了秦准河里,刚脱手的刹却又后悔,赶紧纵身下河,狼狈捞起。

    他浑身湿漉,细细将那帕子收好,夜风里水面荡漾的光波摇碎了星河,低头叹世道磨人。

    当他推着独轮胶车走在大街上时,两手再也掌不稳把,肋后软,人倒车歪。

    梁南攥着脚脖坐在地上,看着摔破的酒水晔晔流了一地,也不去管,任其浇得心头一阵湿潮。

    “梁南,你也有今天呐!”路上相识的人对他笑嘻嘻道。

    “是啊,我也有今天呐。”梁南苦哈哈地回应一句。

    他捻起脚边的酒坛碎片,仰头饮了上面的存酒,血气便涌上了头。

    青年本就气盛,梁南又天生刚强坚韧,饮了那口酒,他便大踏步去了凤仪楼。

    回报自然是头破血流,他被一众狎司给赶了出来。他不死心,又去间第二次、第三次。

    舞宝儿没见过这么愣的人,发慌之后,她也下了决心。她先将自己也撞得头破血流,几番寻死不遂,又开始绝食。

    自从进了凤仪楼,她从没受过苦罪,如今这番闹腾,让老鸨也无计可施。

    后来老鸨松了口,说养了她整四年,不能让她就这么走了,至少要她接够四十个客人。舞宝儿知道自己从良后,是要跟梁南好好过日子的,怎可再做这种事情。

    她哭着跟老鸨求饶,说欠她的情只得下辈子再还。这时候梁南煞腾腾地闯了进来,他浑身伤破,一只眼睛肿得像山核桃,嘴角也裂开道口。

    他对老鸨说:“既然她欠了你四年,我梁南就还给你四年!”

    说着摸出怀里的碎酒坛茬,猛地剁掉左手两指,再换过手,又去两指。

    热淋淋的血“吱吱”地滴连成流,梁南眼晴不眨,举起残损的双掌在空气中拍了四下,满地的血滴散落,绚烂如樱。

    那时赌场上有靠着“跳宝案子”来以肉为赌筹强收保护费的,青楼里剁指还债的却还是少见,老鸨被血刺得眼晕,见舞宝儿实在哄不回了,便自认了倒霉,任他们去了。

    梁南就这样拉着宋念走出了凤仪楼,一路上血仍不停地滴。

    当天夜里,两人对坐在床上,抱着哭一会儿,又笑一会儿,如傻如痴。舞宝儿轻吹着梁南残缺的双手,既怜惜又担忧。

    梁南知道她担忧什么,便拍着胸脯说,你放心好了,我有气力,足够养活你,往后的日子虽不及那楼里好,可我保证不会让你受罪。

    梁南是说到做到的人,他虽残了双掌,做活却更加麻利。他在外面赁了辆黄包车,开始干拉车行。

    他嘴上勤,腿脚灵,拉起车来奔跑如风,脸上是满足又畅快的表情。舞宝儿则做起了贤内助。

    他们的居所是租的,半年三块钱,独门独户,青石的围墙上漫着绿苔,带一个铺砖的院子。

    房子是人家的,日子却是自己的,舞宝儿让丈夫买了菜苗、花种,在院子里开出菜地,了花圃。

    梁南自作主张,抱了一株桃树回来,树皮青韧,粗不及婴儿手腕。

    舞宝儿细细地抚着那株桃树,心里欢畅,嘴上还要怪梁南乱花钱,说这么小的树,何时能等到开花啊。

    梁南嘿嘿笑着,说等到明年春天,就能开花啦。

    舞宝儿便满意地坐在小凳子上,指挥着梁南创树坑,俨然小媳妇模样。

    此时已是夏未,清灵的丁香尚未谢,蓬蓬勃勃的蔷薇已先开,黄瓜顶花,番茄粉,清凉凉的过门风吹过满院,舞宝儿头回党得世间的空气如此朗。

    她先前囿在狭阁太久,现在不愿于屋里呆着。

    于是最爱坐在院里的那棵小桃树下,看着梁南光着脊梁,喘呼呼地劳作。

    劈柴、浇水、扫地,都由梁南独揽,他一边做着活,一边对着她笑着。

    秋去冬来,期风渐紧了,鸣鸣地在屋顶上盖过去。

    每日梁南仍要早早起床,冒着朦昽天色出去跑活。

    世道越来越难,外面兵荒马乱,一拔人打出去,又一拔人打进来。

    梁南夜里回来得越来越晚。

    舞宝儿擎着灯,战兢兢地坐在屋里,看着地上自己的影子。那影子随着烛苗抖动着,偶尔啪的一声灯油炸裂她的心便跟着猛地一下。

    直到外面开门声起,那个熟悉的高大身形裏着风声拱进来,她才彻底安心下来,轻巧地替他掸去身上青霜,換下硬成冰壳的外衣。

    “等罢,等到开了春就好啦!”夜里她看见梁南在黑暗中闪动的双眼,便轻抚着他的胸膛安慰着。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终于有南风吹来。

    檐下的冰凌啪嗒啪嗒地化落,墙头上的草根在雪売里孵出了青芽。舞宝儿裹着梁南的长衣,咽着口水,数着院子里叽喳寻食的麻雀。暗地里的梁南疾扯一下细绳,几只蹦跳的灵物便被扣在篮笼之下。

    他很快将雀肉弄熟了,瘦嗦嗦的一团,淋上粗盐,冒着热腾腾的香气,献宝一样地递给她。

    舞宝儿掐一小块塞进嘴里,瞪着眼晴小心地嚼了几下,突然扶着梁南干呕起来。春天终于来了。

    梁南长长地舒展着腿脚,抻得浑身骨节直响。他满意地扭扭腰身,拖着车把走出门去。

    有一个狡黠的想法在他心头既久:他今日要早早归来,带妻去瞧瞧郎中。他细致地观察到妻子近日的表现,从而大胆得出一个甜蜜的推测。不过一切都要等郎中定论,在这之前,他要竭力保持平静。

    可他不得不因这个想法而激动,连攥着车把的手有些抖,他刚大步地踏出家门时,就已经等不及要赶快回来。

    舞宝儿自然不知道梁南的心思,她正盘算着自己的大事:要在菜地新种几结春韭、再有几天便是房东索租的日子,到时还需多补几句好话、院里的桃树果然结了苞,一个个裹实的小粉团,这些日还需好生可养。

    这些问题她来来回回、细细碎碎地想了一天。

    直想到外面的天色发阴,檐头上鼓起了阵阵闷雷声,她才想起最要紧的一件事,梁南本来早该到家了。

    她乱了神,捻针的手没了准头,渐渐地只听外面雨声潇潇,天色一下比一下暗了。舞宝儿放下了手中缝补的物事,咬咬牙,顶着油布牟出了门。

    近里的乡人眼毒,購像碎刀子,尤其男人们,眼里冒着油汪汪的绿光,因此跟了梁南之后,她很少出门。

    她覃在那扇大油布伞下,穿过青石巷,满地细流,洇湿了她的粉绣布鞋。

    雨丝里携着鲜风,齐刷刷地泼染着巷墙,也打透了她的裤腿,冰冰麻麻的涼意一直爬上心口。

    她一直跑到几道巷外的秦虹街口,终于找到了梁南。梁南侧身伏在雨里,他的车像条忠诚的黑犬歪在一边。

    舞宝儿两腿一软,坐下来,她看着梁南临死前手上还攥着她送的那条帕子。

    源源不断的血从他软糯的身体里流出,丝丝缕缕地浸入雨水里,混合成不均的土黄色。她先是嚎啕大哭,后来转为了呕吐。

    大街上过往的人影穿梭如鬼,匆忙麻木,风兮雨兮,自顾不暇。后来是个当兵的帮了她。

    当兵的背着梁南,一声不吭地在前面走着,舞宝儿哭啼啼在后面跟着,像是被大人捉回家的小孩。

    回到家后,当兵的对她说道,能够在大街上把人撞死的,肯定是洋人的汽车。

    可是现在没人惹得起洋人,再加上兵荒马乱的他边说着,舞宝儿的哭声便越大,他甚至怀疑她根本就没听进去,只是在专心地哭。

    于是他只好闭了口,手足无措地环顾着清贫的屋子。

    女人的哭号声刺得他耳膜发痒,他没再说什么,匆匆进走了。

    十天后,舞宝儿自知无力续租,只好搬了出来。

    临走时那株桃树开得更怒,满权粉花蓬蓬的喜人,舞宝儿实在不含,折下了一根花枝插在包袱里。

    她搬到离秦淮河更近的棚户区,那里脏乱差,湿风里浸着河水的潮腥和码头工人们的汗臭,可好在房价低廉。

    冬天的时候,她和梁南的孩子出世了,梁南姓梁,她便给孩子取名梁天。男孩生着圆溜溜的黑眼珠,跟梁南极像。有了梁天后,舞宝儿的日子更苦了。她一人都难存活,如今却要填两只口。

    她心知凤仪楼再难容下自己,看着嗷嗷待哺的婴孩,犹豫再三,终而下海沦为一暗娼。

    舞宝儿接的第一笔买卖,客人名叫林少奇,进了屋低着脖颈,手上攥得起筋。

    舞宝儿壮着胆子打量一眼,见来者面容白净,腮频有,眼睫扑扇着,比她长不了几岁,心里遂安慰了几分。

    林少奇看了舞宝儿半天,才将她认出。

    多年前,正是他帮忙将她的丈夫背回的家,当时舞宝儿浑身淋透,哭得昏天黑地,难辨样貌。

    而如今坐在这灯下的,婉婉约约,一双秋水剪了秋瞳,着实令他心动,又不由暗地轻叹。

    舞宝儿认不出他,只觉他面相和善,不似那些淫乐之徒,便大胆跟他多叙几句。她得知林少奇是个扛枪的丘八,家中还有个守寡的亲姊,带着个年幼的女儿。

    那年月,军阀混战,人命如草,当兵的更是朝不保夕,缺粮断饷亦然寻常,唯有走投无路的苦命人才会上这条道。

    舞宝儿心里怜他,更是怜自己,便多说了些热人心的话。林少奇怔怔听着,心里烫烫的,脑子里清醒一阵晕眩一阵。第二天走的时候,林少奇在桌上放了一块大钱。

    舞宝儿看见了连声说着使不得这么多,客人不容多言,惊慌地跨步跑了出去。舞宝儿看着他的背影,才依稀想起来这个人为何眼熟。

    打那以后,林少奇许久未再来过。

    舞宝儿着怀里的梁天,有时也会倚着门框失一阵神儿。

    插栽的那根桃枝竟奇迹般发出了米芽,让她心里喜了一阵子,可后来又慢慢地萎了。花谢花开,露水情绿,她见得多了,自然能看开。

    后来一天却有人敲门,舞宝儿心里慌着,见外面站着是个五六岁的女孩儿。女孩用蓝头绳扎着两只刷把儿,不怕人,仰头举上来一个包裹,隔着油纸便闻到一股香味。

    舞宝儿拆开,见到里面是半只卤好的盐水鸭,连脖带头,热乎乎地压在手上。舞宝儿不由吃惊,问那女孩儿是谁家的孩子。女孩儿说了个舞宝儿没听说过的女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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